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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徒劳贴着萧越再不跳动的心口，喃喃，「我来救你们了……别怕，我们还有一辈子挽回……」
此时方知，挚友惨死，家园失守，爱人离世，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鬼手抱着文辞尸首痛哭，再抬头，已是满面阴狠。
齐太子倒地身亡，鬼手将馀人一一追杀。
狩猎。
虐杀。
命如草芥。
齐人惨叫划破暮色。
乔婉眠跪在尸山血海中，失控质问：「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仰头看着隐隐约约的半轮月，愤怒，「管你是神是魔，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刚问完，又觉天旋地转，乔婉眠知道这是什么信号，更努力地想抱住萧越，奋力抗争：「不！
我要守着，别让我走！
」
却毫无作用。
-
再有意识时，硝烟与血腥味尽散，檀香盈袖。
入目是红墙金瓦，笔挺白杨与苍翠劲松。
乔婉眠立在古刹朱墙下，恍惚看着白杨筛落的碎金里，往来百姓挎着竹篮谈笑。
眼前满是鲜亮色彩，耳畔仍回荡着秃鹫的哀嚎。
她仍沉浸在挚爱与挚友皆死的哀恸中，对眼前岁月静好的氛围视若无睹。
「看枪！
」两个总角孩童举着树枝从她虚影中穿过。
乔婉眠无意识地躲开，听稚嫩童声唱喝：「吾乃盛国战神萧越——尔等可敢一战？」
另一小儿接道：「我齐国三十万大军，你们难道想以一敌五，守住西原不成？哈哈哈哈，真是笑掉我大牙！
」
两个小孩用树枝打斗，嘻嘻哈哈。
战神？
乔婉眠朝人群密集处走去，听到有女童问：「娘亲，这是来拜什么神仙呀？」
「战神萧将军与娘子乔氏。
八十年前，他带领镇西军与黑甲军以一敌五，替我们拦住齐国铁蹄，还杀了齐国最强的一位皇子与太子，使他们国运衰微。
多亏他，咱们才有如今的安生日子。
」
乔婉眠略微欣慰，他们的死，终是没有白费。
「那战神娘子为何也一起受祭拜？她也会打仗？」
「战神曾嘱托，他若战死，后人祭拜他时也务必让其妻同享香火。
据说他是抱着妻子牌位成的婚，也算夫妻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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