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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在回忆里的凤翎抵御不了鸿昭的进攻，扣着他强健的背脊，将下颚搁在他溢出薄汗的肩头。
她闭眼，不自觉操着崖州土话，梦呓一般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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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有苦叶，济有深涉……士如归妻，迨冰未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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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妞……真好听……”
鸿昭听见了她破碎的歌谣，直起腰，轻轻蹙了眉，“可我听不懂你在唱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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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花开了一夜，快败了，姑娘还在等他，他既然承诺了要娶姑娘，为什么非要等到春暖花开呢？姑娘已经等得够久了，连行船的都在笑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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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有什么好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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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终于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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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的采是很差的，大概她的翻译实在让鸿昭听不下去。
所以，他停止了缠绵，扯开了她的锦袍，狠狠吻了天子洁白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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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吃痛，倒吸了口冷气，从崖州春梦里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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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凤和好的时候，也是这样强凶霸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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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怒地斥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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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完全是出于她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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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昭爱过凤和？鸿昭杀了凤和？这些无聊的疑问一直在她脑袋里绕，甚至河南之乱更让她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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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她那段“美丽忧伤”
的崖州回忆被打断后，从嘴里冲出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套没头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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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凤翎便立刻后悔了。
怎么可以现在戳穿他？这样做，只会把他的下一次弑君提前吧？<p>
她恨得低下头，咂了一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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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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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开关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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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昭听见了她的质问，抬起头怔怔望着她，一只手还停留在她无遮无拦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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