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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听完徐婉贞的讲述，坐在榻，扶额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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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讨好朕，竟然编出了这么一大套故事……”
凤翎知道自己本心是不愿相信这个老宫人的。
她一门心思恨了天台宫里的母亲和帝君整整二十年。
她是靠着这种恨才撑过了为人轻视的童年和少年，因为他们不喜欢她，所以她更要活得逍遥快活，闹得风生水起。
今天，徐婉贞却要把她的认知，全部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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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认为臣的哪一段话是没有根据的胡编呢?”
徐婉贞的态度谦卑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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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没有回答，因为那个故事里的所有细节都能与自己过往的经历严丝合缝。
只不过，她知道的，是故事的这一面，而徐婉贞说的是故事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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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德帝因何也早逝了呢?朕记得他是朕见过最不可一世的男人。
好像整个景朝都应该围着他打转。”
凤翎不会忘记，每次遇见自己，那张骄傲俊美的脸，总是罩着薄薄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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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桩真正的悬案，天台宫里没人知道帝君是因何得的急病。
不过，连帝君自己好像也没有兴趣究根问底。
臣记得，他死时是十分坦然的，仿佛为此已经准备了许久。
臣想大概所谓天下皆知的宠爱，有时候也是一件很要命的东西。”
徐婉贞淡淡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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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愣了愣，阖眼，轻轻叹了口气:“母亲当真是世少有的圣君。
她把一个女帝做到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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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坏笑着望着徐婉贞:“我听说，两年前，摄政王刚刚当太傅的时候，赏了你一所养老的宅子。
姑姑你在里头，摆了好几次宴席，菜式精美，赶超御膳，把后宫众位姑姑的嘴都吃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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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贞一惊赶忙跪了下来:“陛下明鉴，臣确实收了摄政王的赏赐。
也在里头大吃大喝了几回，臣最害怕饿肚子，也最喜欢看着别人美美吃喝。
摄政王的赏赐臣不敢推却，连陛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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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天子恼怒的眼，只好又埋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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