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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分开后，陆含璋注视着楚暮云，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眼角：“哭过？”
还留着湿软潮红。
“哼，你忘了你昨晚有？多凶吗，”
楚暮云说，“我哭着求饶你都不管。”
“好，怪我。”
陆含璋又亲了他一口？，把人揽在怀里，忽然说：“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什么了？”
楚暮云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梦，陆含璋不会主？动？提起？。
“没梦见你，梦见我快要死了，咳得很厉害，似乎是肺病。”
陆含璋声音沉静，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所以我感冒咳嗽的时候，你才那么着急催我去看病吗。”
其实不止这些。
陆含璋没说出来？，他还梦见，他在对一个跪在床前？的下？属，说着一些像是临终嘱托的话，托付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安排这个人在他死后的生活。
是楚暮云吗。
“嗯……”
楚暮云埋在他胸前？，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你又想起？一点了啊。
我知？道你可能？只是小感冒，但我很怕……怕你再次……”
“别怕，”
陆含璋声音柔软，“我会保重？身体，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
他又问：“我死之后，你……怎么样了？”
楚暮云心想，看来？陆含璋确实只想起？了一点点片段，没记起？他是谁，他们俩都是什么身份，不然自己的结局只要翻开史书就能？看见了。
“我不小心染了和你一样的病，身体又没你结实，很快就死了。”
楚暮云窝在自家大王怀里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那一只他亲手缝制、肚子里还塞了一束大王的头发？的布娃娃，做成后，他每晚都抱着睡觉，从？不离身。
病发？以后，他也从？来？没有？喝过药。
他其实希望他的君王带他一起？走。
大王去世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世上唯一珍视他、庇佑他的人不在了。
头顶上方，他听到陆含璋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抚了抚他的发？丝。
两个人在床上又静默相拥了一会儿，然后起？床。
……
吃过早饭，陆总如常去公司上班，楚暮云也非要跟过来？，两个人一起？走进总裁办公室。
陆含璋坐到老板桌后开始工作，抽空看了一眼手机。
还是他上次加的大学历史教授，给他回复了几条消息。
【虞武帝的死因有？史料记载，是肺痨，也就是肺结核，这个没有？争议】
【肺结核在现代？可以治愈，但在古代？，可以说是药石罔医的绝症】
【虞武帝年少时与匈奴作战，曾被流矢伤了肺叶，从？此肺就不太好，染上肺结核后缠绵病榻半年就去世了】
【关于楚妃的死因，有？两种说法？，一是思？念武帝悲伤过度，导致心病而死，二是探视武帝时不慎染上了肺结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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