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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悦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这一幕，李迅壮着胆子，上前两步，颤抖着声音呼喊：“小悦，小悦你能听见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更加低沉、充满兽性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诅咒，彻底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随着小悦的低吼声响起，超市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沉默着，相顾无言。
大家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做出任何反应，都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小悦的身体突然停止了扭动，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竟闪过一丝清明。
她的目光艰难地在众人脸上游移，最终停留在了张云祺身上。
她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云祺……哥，求……求你……”
张云祺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他几步冲到小悦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小悦，你说，我在听，你想说什么？”
小悦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了我……别让……我变成……怪物……”
说完，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张云祺就那样静静地跪在小悦身旁，握着她的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块巨石哽住。
另一边，几女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压抑的哭声在超市内回荡，更添几分悲凉。
张云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宇的身影。
那是在末世刚开始的时候，白宇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坚定又充满担忧：“张哥，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小悦，求你了。”
他当时毫不犹豫地点头，许下承诺。
可如今，要他亲手结束小悦的生命，这让他如何能做到？
小悦的身体又开始微微颤抖，丧尸化的迹象愈发明显，她的眼神再次变得浑浊，可仍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死死地盯着张云祺，眼中的哀求愈发浓烈。
“云祺……哥……”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却像重锤般敲打着张云祺的心。
张云祺缓缓抬起头，望向众人，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路明别过头去，不忍直视；郑言紧咬嘴唇，握紧了拳头；李迅红着眼眶，微微摇头。
大家都明白小悦的处境，却没人能忍心说出让张云祺动手的话。
“云祺……”
程柠泣不成声，“小悦她……太痛苦了，你……就答应她吧。”
张云祺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拿起放在一旁的唐刀。
刀身闪烁着寒光，映出他满是泪痕的脸。
他缓缓举起唐刀，手臂却如灌了铅般沉重。
“小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怪物的。”
张云祺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小悦微微点头，嘴角扯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负担。
“永别了，小悦。”
张云祺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唐刀狠狠刺下。
随着利刃入体，小悦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缓缓倒下。
张云祺紧紧抱住小悦渐渐冰冷的身体，神色比以往还要平淡。
但熟悉张云祺的众人都从其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力感。
张云祺抱着小悦，久久不愿松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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