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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门口正停了辆收废旧的三轮。
车上已经装了捆得整整齐齐的满满一车纸箱，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正在围着三轮来回转，正用绳索交叉着把那高高的纸箱与车厢绑缚紧，看样子这是收尾工作了。
”
废纸也收拾完了？”
我同他打招呼。
”
嗯，我早早地就来了。
这天太热，晚了干活儿老遭罪了。
要不是昨天都过来了，就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恁说的也有点晚了，今天就赶紧来了。”
本来就是顺口一问，他却回了一大堆。
储藏室的纸箱早都成堆了，加上学生放假回来又收拾出的废旧书本杂志等，已经快把储物间给占满了。
仅有的狭小空间也只能容一人通过，早就催促着她母女俩把这破烂清理了，就是没动静。
可能这回是实在没下脚的地方了，她们才叫了收废旧的人来，我私下里想。
老汉个头儿不高，有一米五六的样子。
不过看着身材很结实，穿着大裤头儿，背上墨绿的汗衫已经湿透了，脖子上还搭着随时擦汗的白毛巾。
说是白毛巾，可能用的时间久了的缘故，已经快变成灰色了。
看他挺利落的样子，就知道是经常跑着收废旧的熟手了。
听他说话也干脆，”
一共是六十六块五，都是老客户介绍的，咱也不瞎胡来，要不然以后都没人叫着收了。”
他收拾完车，就过来给媳妇付款。
”
让他给六十就行了！
大热天也挺不容易的。”
我对媳妇说。
她白了我一眼，对老汉说：”
因为是熟人，别的收破烂的都没给，专门给你攒着呢！
前天都给老张说，让你来呢！
六十五吧，那一块钱买瓶水喝吧，都忙了半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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