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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着眼，视线落在她的唇边，声音低了几分，又问：「那你打算怎么轻薄我？」
虞皖感受到唇边的拉扯，他的指腹有着些粗糙的摩擦感，让虞皖觉得不舒服，她抬手去拉他的手，拽紧在掌心里。
他的手掌宽大又厚实，捏在掌心里莫名就给了虞皖阵阵的安全感。
她拽着不愿放手，用力拽紧，憨笑着看着他。
绍崇霖尽管脑袋胀痛，但是看着虞皖醉后粘人的模样，却心里有些受用。
「还没回答问题了。
」他继续诱导她。
她极轻的嗯了一声，像是疑惑，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凑到绍崇霖面前，毫不挣扎的，突然就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快速逃离，笑得眼睛都弯了，像是做了坏事得逞了一般，「就这样。
」
绍崇霖微愣，感觉身体上所有的血液顿时都冲到了面颊上，他眼下，不止是脑袋疼，全身还发热。
「还有呢？」他声音低沉，好似还没有满意她「轻薄」的程度，再一次开口循循善诱。
虞皖皱着眉，脑袋晃了晃，有些苦恼得摇了摇头，说：「绍崇霖……」
绍崇霖没听清，凑近了一些，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更带近自己一些，问：「想说什么？嗯？」
虞皖被他捞进怀里，趴在他的身前，他以为她醉成这样早已没有逻辑，可她控诉他的话却说得句句条理清晰。
「绍崇霖……你就是个一毛不拔的臭商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天装大尾巴狼，装好人好高深，其实就是个大奸商，大奸商！
」
她一边控诉他一边用手指着他，手指都要戳到他的脸上。
他看着好笑，任由她在他身上放肆。
「虞皖，我是奸商那你是什么？」绍崇霖问。
虞皖说：「我？」她指了指自己，手指摇摇晃晃得，一张脸比之前还要红了，她继续皱眉思考着，「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大笨蛋。
」
绍崇霖嘴角的笑容慢慢就收了，她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但是话里头的自嘲意味她当他听不出来吗？
她骂自己是大笨蛋，他认同，也不认同。
绍崇霖伸手，托住她垂下去的脑袋，细细看她的五官。
说没变化是假的，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变了很多，青涩和热情早不见了踪影，如今的虞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彰显着她的变化，她的坚强，她的勇敢，她的……多谋善断。
绍崇霖是觉得惊讶的。
是眼下的虞皖给他的，她让他觉得惊讶。
绍崇霖松开虞皖的脑袋，将她重新搂紧怀里。
他声音闷闷的，「不笨，很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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