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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崇霖放下筷子，看她。
包间里有暖气，她的头发已经被烘干了，干透了的发丝顺滑了不少，落在她的肩头和面颊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提议要喝酒的时候仿若要大干一场的勇士，在为自己壮行。
从前的虞皖从上到下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今日的虞皖举手投足间竟然有着几分稚气。
绍崇霖眉目深思后让人拿了酒过来。
她拿着酒杯主动跟他碰杯，「绍总，合作愉快。
」
绍崇霖不回话，但是喝光了高酒杯里的酒。
红酒绵延，一路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带着一些莫名的畅快。
刚才还被自己丈夫丢在大雨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过才多久啊，她就已经在他面前言笑晏晏。
绍崇霖不知道她装模作样，到底是在他面前还是任何其他人面前提升演技。
沈行听到要拟合同，模板都找好了，但是虞皖却说她自己来。
她的合同简单到如同一纸协议，省略其中任何环节，她写了最重要的一条，承诺在拿回属于自己的股份后无条件转让给绍崇霖先生百分之四十九。
跟她之前所说的，没有半点差别。
但是前提条件是，绍崇霖先生得协助她拿回属于自己的股份。
绍崇霖从头到尾快速浏览了一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虞皖爽快，接过笔便签名。
她跟绍崇霖伸手，「合作愉快，绍总。
」
绍崇霖眸子下压，目光落在她伸向他的手上，象徵性握了握。
一式两份，虞皖给了绍崇霖一份，另一份自己保管。
这是他和绍崇霖本人的协议，并无关绍氏，但是说服了绍崇霖，不就是跟绍氏挂上了勾吗？
结束这一次签署，虞皖总觉得像是在做梦，想不到绍崇霖真的愿意跟她合作，她是谁啊？她可是陆江枫的妻子，绍氏的对头，绍崇霖怎么会轻易就相信了她呢？
但是虞皖现在不想想那么多，她的敌人不是绍崇霖，是陆江枫。
绍崇霖抬手看时间，侧头看向还在细细浏览协议的虞皖，「送你？合作伙伴。
」
听出了绍崇霖话中的一点点调侃，但是虞皖并没有搭腔，说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用了，我暂时不走。
」
绍崇霖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大概也已经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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