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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低头忙着解决保温桶中的银耳羹,鼻尖除了银耳羹的香气外,还有夏弥身上那股极为熟悉的气息,仿佛阳光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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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小时候过的快乐吗?”
夏弥侧头看着窗外,有些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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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p>
这是一个极为复杂,难以定义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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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握着勺羹的手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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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有些画面明灭不定,好像有一台破旧的摇把式放映机在放电影——<p>
那是好多年前了,在那间仅有十几平方米的小破屋里,男人到处爬,男孩骑在男人的肩上大声喊“驾驾驾”
,还有个漂亮女人围着煤气灶手忙脚乱……<p>
真是难以想象啊,自己原来还有那样活泼的一面,好像随着慢慢长大,自己反而越来越不像自己了……<p>
“师兄,我是不是勾起了你一些不好的记忆?”
夏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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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陡然回过神,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没有,和你无关,我只是偶然想起了些遗忘在角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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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在他们还没离婚的那段时间,家里很穷,但那时候我觉得很快乐,后面他们离婚了,妈妈带着我搬到了继父家,继父……他答应了妈妈会对我好,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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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弥小心翼翼问道:“你妈妈再婚后,你就觉得自己不快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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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快乐……”
楚子航顿了下,“好吧,也确实说不上快乐,虽然家里一下有钱了,住的房子是以前的十几倍大小,可心里的空洞是钱和房子填补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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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夏弥拼命点头,似乎想表现她非常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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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罕见地有些傻乎乎的夏弥,楚子航忽然道:“你能想象我说脏话,又或者尖酸刻薄的话语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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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弥瞪大眼,想了好一阵,摇头道:<p>
“不行,我记得以前在篮球场上对方犯规,师兄你也只是傻乎乎地举手叫裁判吧?那时候还有人在背后说你玩不起只会告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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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事,我帮你骂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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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眯眯地晃着脑袋,就好像猫咪一样等待主人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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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无声而笑,继续说道:“可我真的会说。
我以前很恨我爸爸,无法理解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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