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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常槿猛得惊醒，发现自己身处寒水湖边。
常命坐在他身旁，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双目无神，衣服也皱皱巴巴，脖子上还留着暧昧的痕迹。
他的脸颊上，黑色的脉络如同藤蔓，肆意攀爬，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
“师兄……”
常槿眼中带泪，猛地扑过去，伸手将常命紧紧揽入怀中，想要感受他的温度。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
常命抬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语调轻柔，“你看，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常槿缓缓松开手，看向常命。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骤变，瞳孔发红，衣服也瞬间陌生，还有那不属于师兄的笑容。
常槿的心脏猛地一缩。
“顾将离!”
槿惊恐地瞪大双眼，一把推开怀中的人，声音颤抖，控制不住地向后退去，“你到底是谁？”
“怎么，连我的脸都认不出来了？”
常命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常槿逼近，随后蹲下身子，双手捧住常槿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看着我，常槿，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常命……师兄，顾将离……常命师兄……顾……”
常槿的意识瞬间陷入混乱，死死盯着面前的那双眼睛。
“没错，没错，小花。
就留在这儿吧，别再想其他的了，留在我身边，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常命捧着常槿的脸，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声音充满蛊惑。
“不……不行……”
常槿疯狂地摇头，拼命移开目光，“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你回不去了!就像我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常命突然情绪高涨，大声吼道，“看着我，眼里只能有我，看着我啊！”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常槿突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
这是哪儿？
常槿心中生疑，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像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强忍着不适，晕乎乎环顾四周，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仿佛见过无数次。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这发现身上被下了封印，施展不出灵气。
他低头，身上的大红喜袍如此扎眼。
“吱呀——”
门被推开。
屋内的烛火随着开门晃动些许。
常命身着喜服，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常槿看到常命的瞬间，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头部袭来，浑身燥热难耐。
这一幕……
好熟悉……
到底在哪儿见过？
我为什么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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