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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季仰真六神不安地喊了好几声哥哥,道歉认错的话又说了一箩筐,听着没什么诚意,全像是被逼无奈。
“谁是你哥?乱叫什么?”
任檀舟听得烦了,将他掀过来压着他的背,带着些薄茧的指腹碾过他细腻光滑的脊背,磨得他苦不堪言再冷着脸俯身去吻他后颈,沐浴露残留的香气浸着薄汗挥发出来的气息比什么天命Omega的信息素还要引人心动。
季仰真脸蛋陷在软枕里看不见Alpha的神情,耳边却能听见啧啧水声,侧颈连带着后背被摩挲的触觉比听觉要更加直观,他难耐地蜷起脚趾,心口也有隐隐有抽动的趋势。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再这么叫了。”
季仰真不明白,他都叫了好些年了,怎么现在才跟他说这种话。
可现在也不是该讨论秩序伦理的时候,他心凉了半截,身上倒是可耻地热腾起来。
季仰真想扭头,可活动范围有限,恐慌和委屈齐刷刷地涌上心头,心里恨得要命,巴不得手边有把刀子能借他使使,可还是颤巍巍地撒娇:“哥哥,好哥哥......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别咬我!”
任檀舟分明是在肆无忌惮地亲他,温热的唇舌于他脖颈处流连,犬齿还时不时的磕在他腺体边缘,就好似捉住了猎物不舍得一下子咬死,还要再叼着戏耍羞辱一阵子。
季仰真委实招架不住,脚背绷成一道精致涩然的弧线,绵绵交织的情热像荷叶上的露珠一颗颗砸下来,泯作黑夜寒冬里燥出的一身香汗。
季仰真讨好求饶的话没能让任檀舟停顿半分,他总是这样企图让Alpha对他心软,向来都是十分奏效的,可这次却没半点响动,羞愤交加下浑身直哆嗦。
任檀舟还没做什么,他嗓子都快喊劈了。
就他这种喊法,外面围着的那一帮人哪里会听不见?
周秘书在廊檐下晃了没多久就听见屋里有动静,木头板子有个屁的隔音效果,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真打起来了,要不是里头的声音越来越不堪说,他都要敲门了。
车上有润滑油和套,怎么也没叫拿进去?
周桉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最后招呼那一排神色复杂的安保统统上车。
外头落雪了,刺骨的风顺着屋檐的缝隙挤进来,任檀舟扯了旁边的被子盖在俩人身上。
同样的款式。
越大越厚也就越贵,季仰真兜里也没几个钱了,不舍得买太大的,这床被子正好只够他一个人盖。
如果硬是要像现在这样挤着两个人,便是实打实的四处漏风。
季仰真挣扎得凶了,被任檀舟狠狠攥了两下腕骨,痛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于是大骂不止。
他到底不是那种从小长在街头的混混,气急了骂人不利索,再口不择言也没有多难听的话,一个词能重复上十几遍。
任檀舟揽着他的腰向上抬了抬,“省点力气。”
季仰真一出声任檀舟就亲他,反复几次他就不敢再张嘴了,抿着嘴巴哼哼唧唧,到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脑袋埋在臂弯里,逃避似的咬着手背。
Alpha故意不让他好受,比头一次的时候要粗暴许多,根本不在意Beta是不是能承受,自顾自地耕耘起来。
季仰真难得掉两颗泪珠子,不好意思叫身后的人看见,昂起的脑袋快快垂了下去,眼尾的水被枕面揩干,留下两道流星般的水痕迹转瞬即逝。
任檀舟哄也不哄,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就连季仰真气急败坏地辱骂也权当作听不见,让那些不成调的话音石沉大海,却会报复般拥着他跌进更加汹涌的欲澜里。
到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铁床跟墙壁规律碰撞叮当作响的声音,和一点足以忽略不计的抽泣。
也不知道最后折腾到几点,季仰真实在熬不住才闭上眼睛,临睡着前他用像被刀劈过嗓子跟任檀舟说:“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贱人......我再也不叫你哥了。
是我不想叫的,不是你不许我才不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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