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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高驰原本不想现在告诉姚睿的。
不管姚睿是不是故意做那些事。
都已经给顾宁安造成伤害，哪怕冲着顾宁安考不好欺负姚睿这点。
卫高驰都想让他进步，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么，他不理解姚睿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
“我帮他辅导，只是进步十名。”
“卫高驰！
你既然知道进步十名，那你知道意味这什么吗？”
姚睿突然气急败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进步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你会让我在这个家更难过！”
卫高驰整个人一愣，姚睿的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已。
他和顾宁安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姚睿也是一愣，转过身喘了口气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高驰，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在这个家里过的什么日子，如果连你都去帮他，那我呢？”
卫高驰默默不语，直到姚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焦急，才缓缓一笑：“今天我先回去了，其他资料等到学校再整理吧。”
姚睿把卫高驰送走，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拉着姚卉的手坐在沙发上说话。
姚卉安慰他：“儿子没事，等成绩出来，你主动和你爸说，你爸欠你的。
而且就他那成绩，水沟里的泥鳅——翻不出浪来。”
姚睿心里七上八，但也知道他妈妈说的都对。
他平时没少注意顾宁安，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根本没有听课的时候。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卫高驰打消念头，要不然只能主动去找他爸帮忙了。
他朝楼上望去，安静的房门再也没有开过的迹象。
还未到学校，班级群里已经开始各种讨论成绩里，有人说看到自己的退步，有人说老师对这次考试很生气。
群里热闹非凡，全都化身福尔摩斯，提前推测出答案。
只有顾宁安坐在位置上打瞌睡。
自从上次被余姐说没交作业罚站开始，顾宁安再也没写过作业，姚睿也没找他要过，不知道是已经放弃他，还是卫高驰帮他写了交了。
没一会儿，余姐拿着一张成绩单贴墙上，然后找了课代表发作业。
动作快的已经拍下整张成绩单发到了班级群。
顾宁安这才拿出手机点开图片。
不错，成绩后一列还写着进步名次，顾宁安那里标着12。
这成绩他很满意，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倒是自己旁边座位的人，看了他好几眼。
顾宁安眉眼如桃花，转头看回他，只是卫高驰直视他之后，才发现那眼神里是似有若无的冷笑。
“怎么，看到我没有你的教导也能进步，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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