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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渗出的黑水在地面蜿蜒成符，谢燕的刺青突然灼烧般发烫。
幽影按住她颤抖的手腕，七百冤魂瞬间收拢成青烟钻入她衣袖褶皱。
御苍生的断剑横在喉前，剑身上倒映出转角处涌动的青铜铠甲。
"
抓住那个活人！
"
苍狼的狼牙锤砸碎三丈外的钟乳石柱，碎石雨里谢燕拽着御苍生扑进暗流。
刺骨寒水中浮起细密的气泡，她手腕的刺青突然化作千万根红丝缠住两人，将他们牢牢吸附在洞顶倒垂的钟乳石后。
十八盏引魂灯从水面掠过，苍狼的赤瞳突然转向他们藏身处。
谢燕屏住呼吸，指尖悄悄挑起一缕冤魂化作的萤火。
那点微光落在苍狼肩甲缝隙里，原本整齐的鬼差队伍突然骚动——每个士兵背后都浮现出扭曲的冤魂幻影。
"
障眼法维持不了半柱香。
"
幽影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响，谢燕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刺青上。
水面倒影里苍狼正揪住一个鬼差的头颅，而那鬼差背后赫然显现着白无常的勾魂令。
御苍生的剑锋突然割破她袖口，七百冤魂如离弦之箭射向东南角的通风口。
谢燕借势翻身滚进暗流支脉，湿透的衣摆扫过水面时带起一串银色涟漪——那是她沿途撒下的纸钱灰正在聚成八卦阵图。
"
雕虫小技！
"
苍狼的狼牙锤轰然劈开水幕，却在触及阵图时被反弹的阴火灼伤手掌。
十八个鬼差结成的锁魂阵出现刹那空隙，幽影化作黑雾卷起三个落单鬼差，将他们重重摔在刻有"
枉死"
二字的界碑上。
御苍生的咳嗽声混着血沫喷在谢燕颈侧，他肋下的黑符咒已经蔓延到心口。
谢燕反手扯开发带，沾血的青丝突然绷直成弦，将追来的两个鬼差绊入暗流漩涡。
水面浮起的气泡里，赫然映出苍狼十年前还是人类时的面容。
"
原来是你！
"
谢燕突然高喊，手腕翻转亮出刺青里封印的残破婚书。
苍狼追击的身形猛然凝滞，狼牙锤上的鬼火第一次出现动摇。
七百冤魂趁机齐声哀鸣，声波震得洞顶落下无数刻着往生咒的碎石。
御苍生的剑尖挑起最后半张黄符，谢燕咬破的手指按在他心口黑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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