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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踩着朱砂轨迹冲进休息区，青铜门栓被甩得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御苍生闪身挡住即将闭合的青铜门，袖口暗纹里还沾着命簿残页的碎屑。
"
你当我是什么瓷娃娃？"
谢燕背对着他举起虎符，符身裂痕里嵌着半截银丝，"
昨夜补衣时你故意割破手指，血珠滴进茶盏骗我喝下护身咒——"
她突然哽住，掌心的铜钱烙着御苍生用指尖血绘制的符文，边缘已经发黑。
御苍生的佩剑突然发出蜂鸣，剑鞘缺口处溢出青烟。
他按住躁动的剑柄，声音裹着地府深处才有的寒凉："
判官殿的生死簿被篡改过三次，每次都在你比试前夜。
"
剑鞘上的饕餮纹亮起又熄灭，"
那些金粉能改写擂台结界规则。
"
谢燕猛地转身，束发的红绳突然断裂。
十二枚铜钱从她袖中滚落，在地面拼出残缺的八卦阵。
御苍生的影子突然扭曲着裹住四散的铜钱，阴气触到阵眼时迸出蓝火——正是昨夜替她挡下毒针的招式。
"
所以你让槐树提前开花？"
她踩住阵眼腾起的蓝火，"
每片花瓣都带着你的剑气。
"
红绳突然缠住御苍生手腕，绳结处露出半截判官笔的狼毫。
青铜柱渗出的黑血突然沸腾，御苍生抬手冻住翻涌的血池。
冰面倒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剑柄上的饕餮纹终于完全亮起："
你三日前被赤焰的幽冥火烧伤时，我本该..."
第二声试炼钟响震碎了冰面。
谢燕突然抓住他悬着红绳的手腕，虎符裂痕里钻出的银丝缠住两人小指："
等打完这场，我要亲自修补你的剑鞘。
"
擂台东南角的槐树突然疯长，花瓣如血色暴雨倾泻而下。
赤焰抱臂倚在青铜柱上冷笑，寒霜攥着冰帕的手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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