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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衍把花攥在手心。
开心吗？
不是。
复杂，茫然的情绪在他心里连接成一条条线，这些线没有顺序，没有排列，杂乱无章地穿插在一起。
以后要怎么跟沈栀意交代他跟徒弟的事？
难不成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跟我徒弟谈恋爱了？你要做小？
这么说只会伤沈栀意的心。
江初衍把花放进储物戒，一旁东方谦见他面色不对凑了上来。
“怎么？为情而困？”
江初衍抬首看到东西谦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江初衍苦笑，走到灵舟边缘：“宗主，你说我……算了……随缘吧。”
东方谦站到江初衍旁边：“我可是很看好你跟沈栀意，怎么？你小子有外遇了？也正常，你这么优秀，还不懂得拒绝。”
江初衍想反驳，但目前的情况似乎是这样，总感觉哪里不对，说又说不上来。
“缘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能光看缘分，两人相识即是缘，把握机会是分，两者交合才是缘分，若只有缘而无分，不去努力，那缘再大，到头来也只会空虚一场。”
江初衍不语，细细揣摩东方谦的话。
诚然，前世今生，他几乎都在工作和修炼上徘徊，对于感情之事一窍不通，现如今桃花运众多，他也要把握好每一个好姑娘。
“诶呦，可怜啊，我那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您是说云亦兄？”
“除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谁？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弄过来一个女孩，说要养她，现在跑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云亦兄有孩子了？”
东方谦思索片刻后道：“不像我东方家的孩子，应该不是，云亦他性子自由，也没见过他找道侣。”
“说的是啊，云亦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不像找道侣的人，宗主这消息属实有些炸裂。”
赵无涯在一旁摸摸胡子，把东方谦吓了一跳，往右一看，剑惊鸿也在。
“不是！
你们两个老头在这里干嘛！
我跟初衍聊天……”
“什么话！
宗主，我们是老了些，老了就不能听八卦了？你还是我看着长大呢。”
赵无涯不服，跟东方谦理论。
剑惊鸿则在一旁笑笑，看这一出好戏。
东方谦：“你放屁！
我见你的时候我都二百多岁了。”
赵无涯坏坏地笑笑：“怎么，我少说也看了你几百年，怎么不算看着长大呢？你说是吧，剑长老。”
剑惊鸿笑着点头，导致东方谦和赵无涯又吵起来。
江初衍摇摇头，这么大人了，还吵架，跟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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