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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知道。
这件事是说的从前有一个人,得了个关节,拆开来一看,却是【孙猴子】三字。
他就尽着一个人嘴里不住的左也是念孙猴子,右也是念孙猴子。
念来念去,却被邻号里一位考先生听见了,就过去查问是件甚么事?不意他倒也还老实,竟把如何得关节,如何拆开来竟是【孙猴子】三个字,想来想去,却没有孙猴子能上文章的道理,所以在此异常的焦燥,总急切寻思不出一个好妥当主意来。
谁知那位邻号里考先生,自听见他念孙猴子,就早有成竹在胸了,便笑道:【我倒有个好法儿,在肚里决然合式。
但是你不能一个人独得,我才可以告给你呢!
】那人道:【只要你想得出,装得上,就是多中出一个来,也不占了我甚么地步。
好在大主考是我舅舅的小门生,即或有点疑惑,谅他也不好意思丢掉我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当时那位邻号里考先生,见他为人倒也还慷慨得极,且到底关节是主考送他的,却不过意吃独分儿,因对他道:【你就不想想那题目是「大哉!
尧之为群也】一章吗?你只要在起讲头上安上个齐天大圣,我也在起讲头上安上个大圣齐天,岂不是彼此都有了孙猴子在里头了吗?也值得如此的聚精会神做甚么呢?】那人听了,才恍然大悟。
后来听说是两个人都中了出来的,还是中的经魁呢!
」
我道:「原来如此!
孙猴子居然会中举,怪不得猪八戒要被上海时报馆个冷血撺撮他去做留学生了。
但是你适才被我拿请圣安的话打断了的那句不料,究竟是袁老先生不料甚么?」
仲芳道:「不是姓袁的不料,是不料荣中堂刚巧举发湿气,腿脚不便行礼,就委直隶提督聂功亭到车站上去代请圣安。
其时袁廷尉还是一个侍郎衔,所有山东巡抚丶直隶总督,又钦派练兵大臣加宫保衔等等的飞黄腾达,这都是戊戌以后一气呵成的。
当日爵位既与荣中堂悬殊,再加怀着这么一个鬼胎在心里,且生性多疑,自然是犹如八公山故事,草木皆兵了。
及至聂功亭整队而来,荣禄又适不到,他就更是一肚皮的摸不着深浅,竟疑猜到事机败露上去了。
就实时把那番挺而走险的主意,转变一个老成谋国的心过来,因想道:怎么变法图强,是泰东西一件极文明的事,诸大臣中又没有显露甚么极力反对的意见,何以要叫我用出野蛮手段来,拿兵力去压制他们呢?莫非是几个新党别有用意在内,想乘间煽惑,图谋不轨么?此事我总得要通通天才好,别要明天闹出大乱子来,和尚跑掉了,拉住我没辫子的人当秃驴用,那才是骑在虎背上不能下虎呢!
可不是顽的。
因此等候聂功亭行过了礼起来,就一把将他拉到后面去对他道:【功亭,你知道大事不好了么?现在他们几个新党很闹得利害,我总怕老爷子一时被他们蒙蔽了,弄出大事来,怎么了?依我的愚见,须得好要大家想个法子,赶紧儿清君侧之奸,免生肘腋之祸,才是正办呢!
】聂功亭听了,也很吃一惊,便邀廷尉一同去见荣禄,好公共商议个办法。
当日就一面停止京津铁路的火车,一面荣中堂就随袁迁尉进京赴颐和园,吁请皇太后回宫。
风闻他们到园子里陛见的时候,老佛爷正在里面看戏,听了这句话,不动声色,还赏他们每人听戏吃肉,嘴里说:【不过几个小孩子们闹脾气,怕甚么?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干么?】这件事敢是老爷子全不知道的。
荣中堂恨不得实时就走,见老佛爷这样从容不迫,心里直急得如火烧一样,嘴上却又不敢说,只得耐着性子,盘着腿坐在下面呆守,三番五次的要想立起来上去碰头,都被袁廷尉狠命的止住。
谁知一出戏还未做完,那里面的太监已自传谕出来说:【老佛爷适才借着往后面更衣,业已回宫,叫你们迅回防次,毋庸在此逗留。
】小雅君,你看皇太后是何等机警,何等从容,这才算自古及今第一个巾帼中的大好老呢!
可知从前端华肃慎闹的那么个大乱子,同两次垂帘听政,反败为功,不是寻常侥幸可以做得来的呢!
岂非本朝厚德载福,消患无形的大凭据么?不然,何以康梁诸逆的阴谋诡计,怎么他已得挟天子令诸侯的大权在握了,就可以指日推倒政府,实行排满革命,谁叫他不迟不早的出了一个林旭,要相信袁廷尉,又偏偏的袁廷尉福至心灵,机关参破,得以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这么一干呢?幸而老佛爷做事盛德如天,把搜出来的党名册子,连看都没有看,就投诸一炬。
不然,我们老兄还能够这样安稳望御史传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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