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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绿的光芒依旧闪烁不定，嗡鸣声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被这狭小的空间放大。
我能感觉到脖子后面的汗毛竖起。
压抑的氛围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地黏着我们。
我把婉儿的手握得更紧了，她手的温度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给了我一丝慰藉。
“我们得行动了，”
我低声说道，声音在不祥的嗡鸣声中几乎听不见。
“慢慢地，小心地。”
我们缓缓向前移动，我指尖微弱的金光是我们唯一的指引。
一团浓重的、打着旋的雾气开始弥漫在通道里，遮住了墙上本就奇怪的标记，使我们的能见度只有几英尺。
每一步都感觉很沉重，就好像我们正在蹚过糖浆。
空气变得更加潮湿，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婉儿抓着我手臂的手更紧了。
“小白……”
她喘息着说道，声音在颤抖。
“我不喜欢这样……”
“我知道，”
我轻声说道，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安心，尽管我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就靠近点。”
嗡鸣声变强了，变成了低沉的咆哮声，在地板上回荡，传进我们的骨头里。
我们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
咆哮声越来越大，变成了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怒吼，在洞穴里回响，让我脊背发凉。
婉儿倒吸一口凉气，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
“那是什么？”
她低声问道，声音被我的夹克挡住了。
我竖起耳朵，试图确定声音的来源。
它似乎是从通道更深处传来的，从雾气的中心传来的。
怒吼声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咔嗒声，就像石头相互摩擦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
“有东西来了，”
我咕哝着，把婉儿往我身后轻轻推了推。
我集中精力，指尖的金光变强了，驱散了逼近的雾气。
咔嗒声停止了。
通道里充满了紧张的寂静，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打破这份寂静。
雾气在我们周围打着旋，又浓又不透明。
我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压力在增大，一种即将发生……某种事情的感觉。
突然，两点光亮穿透雾气，像余烬一样发光。
它们悬在空中，充满恶意且坚定不移。
然后，我的胃一阵难受，我意识到它们不仅仅是亮点。
它们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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