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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光倏地出现一只黑黢黢的手，重重按在了他的行李箱拉杆上。
似乎是个beta，脖子上没有抑制贴，也闻不到信息素。
时然鹤看了他一眼，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嗯。
」他说，「按什么计费？」
「公里。
」那人压低帽檐，沉声道：「首三公里起步价十块，后面一公里加一块。
坐不坐？」
刚才看了导航，学校距离这里差不多五公里，这个价格不算贵。
「好。
」时然鹤扫视一圈，问「怎么没看见有车？」
「车在后面，这里不让停车。
」那人吸了下鼻子，顺势拉着他的行李箱往后街的方向走，「走吧。
」
跟着「司机」走了一段路，时然鹤无意瞥见不远处的大楼前有几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仿佛一等他走近，就会一窝蜂围上来。
时然鹤皱了下眉，刚想说些什么，一张工牌从前面的人身上「啪嗒」掉了下来。
他愣了下，俯身把工牌捡了起来，轻声读了一遍上面印着的字。
「成功学高级讲师，李……」
一句话还没读完，工牌被人「嗖」的一下抽走了。
「……富贵。
」时然鹤的手在空中怔了几秒，疑惑道：「原来你不是司机啊？」
「能者多劳懂不懂。
」李富贵白他一眼，把工牌揣进了内兜，「这边不好打车，如果没遇到我，你可能要再走两条街才行，偷着乐吧。
」
「不懂。
」时然鹤说，「但是你看起来不是很成功。
」
「这年头连成功学讲师都赚不到钱吗？」他问。
「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我是纯公益讲座，免费的！
」李富贵有些生气，「再说了，讲师也是要吃饭的，我靠我自己的能力赚钱，怎么不算是另一种层面的成功呢？」
时然鹤恍然大悟，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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