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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茗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别乱动，还有多久啊？”
凌霜：……
盛玉茗：“嗯？”
语调微微上扬，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撒娇。
凌霜耳根发热，低声答道：“已到安全之处，尊主要下去看看么？”
方才只顾试探魔尊，竟忘了下去。
盛玉茗紧张兮兮地把脸埋在阿凌怀里，声音发闷：“那你快点降落，脚踏实地了再喊我。”
她似乎真的很怕站在高处。
但在凌霜的记忆里，她曾见她站在山巅，大风吹得魔尊玄色衣摆猎猎作响，身影单薄孤寂。
……并每次都会问她愿不愿意去魔界鱼塘遨游。
凌霜额头顿时隐隐作痛，看向盛玉茗的眼神也不善起来，即便确信魔尊这回不是试探，还是忍不住有所怀疑。
她慢慢减速下降，问：“尊主，灵剑落星辰在何处？”
“在储物灵戒里吧？”
盛玉茗回答得毫不犹豫：“鬼王领域的钥匙跟凤皇尾翎，以及凌霜的伴生玉都在……哎你怎么又往上飞啦？”
凌霜心平气和地回答：“属下突然觉得此处还不够安全。”
闻言，盛玉茗果断把小脸往她怀里一埋。
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打在凌霜胸口，她低头看去，只看到少女乌黑柔软的发旋和那攥着衣襟用力到泛白的五指，心中蓦然一软。
也罢，欺负这么个小姑娘实在太幼稚，略飞一会儿就下去吧。
真没想到魔尊年少时竟如此乖软。
有力的手臂揽住后背与腿弯，让人生出满满的安全感，盛玉茗放松下来，忽然问：“阿凌，你有镜子吗？”
小小心愿没有拒绝的必要，甚至无需掐诀，平滑的冰镜便落入盛玉茗手中。
盛玉茗低头看去，视线触及镜面，微微一愣。
“咦？”
凌霜：“怎么？”
盛玉茗仰起脸对她嫣然一笑，脆生生地说：“我真好看！”
凌霜：……
这份不要脸倒是从没有变过。
盛玉茗垂眸，笑意却淡了几分，指尖轻点镜面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
魔尊不光跟她同名同姓，还跟她长得一样，不过她十五六岁时营养不良，又瘦又小脸色发黄，远不如镜子里的魔尊娇嫩可口。
可这也太软甜了，魔尊明明应该是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的御姐！
她脸色变来变去，凌霜看得有趣。
“魔尊何故皱眉？”
盛玉茗戳戳自己柔软的脸颊，唉声叹气道：“我也太可爱了，但大家都喜欢姐姐系，娇嫩小妹妹容易找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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