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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警察，很清楚自己犯的错。
最终，他还是抬起头，开门下了车，出乎他预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死尸都没有，然他站在车面前，车头尽是鲜血，滴滴落在地上。
他头皮发麻：“见鬼了！”
楚子风深吸了口气，快速上车，向赵信家驶去，在踩油门时，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后视镜，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满身是血，站在刚刚被撞的地方，咯咯笑了起来。
楚子风全身汗毛都直立起来，猛踩油门。
到了！
画室培训班开着门。
楚子风腿软，颤颤巍巍抱着盆栽下了车，冲进了门，险些将几个学生吓到。
赵信看到楚子风，嘴角抽了抽，刚想说两句，却看到楚子风样子不对，止住了要说出的话，急忙扶住了楚子风：“你觉得怎样？”
楚子风比划了一个手势。
赵信了然，让学生们自己画，把他拉进了里屋，坐在床上，到了杯热水递给他道：“发生了什么？”
“见……见鬼！”
“啥？”
赵信仿佛没有听到，重新问了一句，大白天见鬼，开什么玩笑。
“见鬼，我见鬼了，就在刚才。”
楚子风喝掉水，用尽了力气才将话说出来，随后盯着赵信。
赵信凝视着他。
半晌，赵信拿过他手里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塞到他手里，正色道：“把你今天遇到的事告诉我，一点都不要有遗漏。”
楚子风叹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说的也对，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我最近一定很累，出现幻觉了。”
“相不相信是我的事，说与不说是你的事。”
“呵呵，也对，反正你没朋友，告诉你无所谓，当然，就算你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
楚子风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赵信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道：“昨晚工厂死者上班，然后旷工回到宿舍跳楼自杀，整晚都没人发现，直到中午有人发现死者并报警，警方通知刘仁松，刘仁松以小事为由拒绝，之后警方决定亲自处理，但处理时发觉尸体不对，再次通知刘仁松，刘仁松赶过来后查看，接着尸体诈尸攻击刘仁松被刘仁松制服，刘仁松打电话给你，你处理以后开警车来找我，路上见鬼，是这样吧？”
“没错！”
“大白天见鬼……”
赵信嘀咕了一句，这还真的是让人难以相信。
楚子风盯着赵信，迟疑了片刻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事实。
好了，就这样吧，这盆栽拿给你了，接下来我会很忙，就不来你这里了。”
“哦。”
赵信淡淡回应，“你脸色不太好，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嗯嗯嗯。”
楚子风真是被吓到了，赵信话语刚落，他便倒在床上，立刻睡着了。
看着楚子风熟睡，赵信上前，帮他盖好被子，接着扭过头，目光落在那盆栽上面，眼神转冷：“以人血肉种养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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