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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圈人，沈凌在阳台看到林渝的身影，于是端着一小碟甜品走去。
林渝站在阳台，大厅灯光变换，他那里却是暗的，没有一丝光。
沈凌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林渝却已经看到了他。
林渝低声问：“沈凌，你觉得有趣吗？”
沈凌一下子愣住了：“啊？”
林渝见过了太多人的眼神，嫌恶、嫉妒、仇恨……，后来就不再喜欢探究这些了。
于是也没有看沈凌的眼神。
林渝嗓音很冷：“见过蝼蚁吗？可以被人随意揉捏决定生死。”
沈凌端着甜品，进退两难。
一是他觉得一碟甜品似乎和哲学问题没有关系；二是提起哲学问题的是全书反派，不回答似乎也很要命。
林渝眸色很浅，浅到情绪微微放大，就会变成浓郁的恶意，像是在嘲弄：“沈凌，如果你今天没见到那个时候的我就好了。
我可以扮演一个更好的未婚夫。”
林渝本来没发现是沈凌，但是他受伤的青色针孔，和那个被折成兔子的静脉贴、白到发光的肤色，一一对应上。
沈凌叹气：“林渝，你……”
接一碟甜品居然这么难嘛。
送反派食物来温暖他的心，看样子并不可取。
林渝没再看他：“沈凌，我不会感谢你的。”
阳台风大，沈凌属于弱柳扶风都要被风压垮的那一类病弱体质，理所当然地被风呛住了呼吸——
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地砸向地面，咳嗽声撕心裂肺。
沈凌：完蛋，他真不是故意要碰瓷！
*
沈凌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大亮，完整地睡过了自己的生日宴。
唉。
他叹了口气，可惜了那碟子甜品。
好在身体在休息过后没有什么问题。
沈母在经历过沈凌小时候心跳骤停的事件后已经锻炼出一颗强大的心脏，没有因此受到惊吓。
甚至在沈凌检查完后，帮他装好了学校的文件，柔声说：“再休息一天就去学校？正好宁川三中也快开学了。”
沈凌自然没意见。
只是——
他艰涩道：“同居……？”
沈母万分温柔：“和林渝哥哥说过了，以后司机接送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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