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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谨慎开口：“饿了？”
阮蓁摇摇头，“我有话要说。”
卫渊顿了一下，并不看她，将手中被褥放入木箱，“你先收拾一番，有事出去再说。”
阮蓁点点头，她现下这幅衣衫凌乱的模样，确实不太适合与他共处一室。
等她洗漱完坐在石凳上时，卫渊却不见了踪影。
就在阮蓁疑惑时，却见大门打开，卫渊端着两只碗走进来。
“先吃饭。”
又是白粥。
阮蓁一夜没睡，实在没有胃口，勉强喝了两口便放下了碗。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道：“你昨日说的那些，我想了一下，觉得……觉得……”
阮蓁涨红了一张脸，觉得接下来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卫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事。
他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想了一整夜吧？”
阮蓁顶着一双憔悴的大眼，无精打采地点头，眼睛四处瞟着，不愿与卫渊对视，“我……我想了一夜，觉得你昨日说的有道理。”
她快速瞥了卫渊一眼，飞快低下头，不情不愿道：“若……若是与你成婚就能留下，我也……我也不是不行……”
对面的卫渊猛地咳嗽起来。
话已开头，阮蓁干脆豁了出去，一鼓作气道：“你说的那些养育孩子，还有暖……暖被子，我……我会好好考虑的。
当然了，你得给我点时间，行吗？”
卫渊缓过那阵震惊，沉默着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的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手指羞赧地搅在一起，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可却偏要固执地抬头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执着。
卫渊心中微动，原本用来严辞拒绝的话便都堵在了口中。
阮蓁见自己说到这份上，对面人却还是无动于衷，不由也慌了神，结结巴巴道：“我，我是说，我们，我们不用这么急着行成婚礼，可以把婚期往后推一推，也好做足准备，怎么样？”
卫渊叹了口气，无奈婉拒道：“你愿意做出这般让步，我十分感念。
只是我身份低微，你跟了我只会吃苦。
所以……”
阮蓁也是昏了头，口不择言起来：“无妨无妨，我一穷二白，配你刚好！”
卫渊：“……”
谁能想到，当初不经意的一句话，到头来居然坑了他自己。
卫渊捏了捏抽痛的额角，“你一夜未眠，头脑不清楚，先冷静一下。”
说着他起身离去，留阮蓁一人在此。
阮蓁呆愣愣地看着他离开，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那句话中的暗示意味，顿时羞赧得连抬头看他背影都不敢，呆坐在原地绞着手指，脑中尽是胡思乱想。
她、她应该没说错话吧？
可听到她答应后，卫渊怎么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
难道是自己先前的犹豫惹怒了他？
许是因为没有卫渊在场，阮蓁很快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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