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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明淡淡地应了一声，“听到你的消息震动，就清醒了。”
他有时候是真的不会说话，一般人这个时候都应该会体贴地说“没有”
，又或者说“没关系”
，他却是坦然应下，还直接说出了自己是被吵醒的。
不过她本来的目的也就是这个，不由笑着故意问道，“那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现在也不算很晚。”
程景明的声音有些轻，“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栎栎又做了什么？”
夏黎萱就很想笑，看来小魔王在他的心里，完全不被受到信任。
“有一点吧，不过是能应付得来的。”
她并没有说客气话，笑着和他简单聊了下晚上的事情。
那边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似是觉得有些羞耻，声音都骤然冷冽了起来，“等他回来，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其实也还好啦，有时候栎栎还是很可爱的。”
她笑，“刚才看他睡着的时候，又有点心软。”
程景明似是有些疑惑的尾音上扬，“嗯？”
“程总不知道吗，栎栎和你长得还挺像的。”
夏黎萱坏心地说道，“尤其是那个小酒窝，和程总都在一个位置。
只不过栎栎的是在右边，你的是在左边。”
那边突然不吭声了，夏黎萱却几乎能想象得到，他在那边此时一定是紧抿着薄唇，耳朵烧红，想去触摸自己左脸颊的小酒窝，却又犹豫着没有伸手。
而事实上，程景明也确实是这样的。
听着少女甜甜的声音，还和他分享着今天偷偷戳了栎栎小酒窝的感受，程景明只觉得以前自己从没在意过的那个酒窝，格外有存在感。
脸颊仿佛也跟着被戳了一下，让他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沉默，夏黎萱又笑眯眯地转移了话题，“程总之前说以后会有机会，是说我们以后也会去海边吃烧烤吗？”
程景明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都可以。”
——想去哪里，他都可以陪着，不会落下遗憾。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互相交流了下两个孩子的性格，感觉到了夏黎萱的声音有了困意，程景明声音淡淡地让她赶紧去睡。
“好，明天还有行程，我就先睡了。”
夏黎萱也不推辞，“打扰了程总这么久，你也快去睡吧，辛苦啦。”
程景明低低地应了声好，在挂断电话后，却突然没了睡意，不由又打开微信看了看她发的消息。
点开最下面的照片，是少女和两个孩子凑在一起，用猫咪特效照出来的自拍，三只小猫笑得都很开心，就连没什么表情的楠楠，此时都微微扬起了唇角。
他浑身的气息温和，一张张往上翻，直到看见了樊宛和栎栎打水仗的照片，他眉头微皱，又想起来少女揶揄地说着晚上栎栎哭闹的事情。
虽然她语气轻松，但以程景明对那熊孩子的了解，栎栎在那边肯定要比她说的更过分，他不由沉下脸，周围的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这两个，看来都是有些欠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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