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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慕容止永远都是这么言简意赅。
宋小九倒也不在乎，嘴里叼着一片树叶，仰头往天上看，微微眯起了眼睛，“九千岁，如此一遭，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听得“朋友”
二字，慕容止的眸子忽而狠狠一缩，像是被是什么烫到一样，连身子都抖了几下，原本已经有几分缓和的面庞又重新凝结起了一片冰霜。
宋小九并未察觉到慕容止的变化，“九千岁，我们俩从前的恩怨，能不能一笔勾销？”
“不能。”
慕容止的声音沉而冷，像是灌了水冻成冰的铁球，阴沉沉挂着宋小九的心脏往下沉。
“为什么？”
宋小九猛地转头，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慕容止忽而拧眉，背部微微弓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暗夜狼王。
“有人来了。”
慕容止攥住了宋小九的肩膀，阻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果不其然，宋小九也听到了有人拨草而来的声音。
大约在十二人左右，声音错乱脚步沉重，看来是经过了一番跋涉，但是都身怀武功。
宋小九仰头往慕容止的方向看去。
慕容止薄唇紧抿，看得出来，他也不敢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九千岁，我去引开那些人，你往那边跑。”
宋小九舔了舔唇，忽而轻声说道。
慕容止垂眸看向宋小九，两汪清澈的湖水交融到了一起。
“不用。”
慕容止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骨节分明的手从宋小九的肩头滑落下来，轻抖一下，似是在她的胳膊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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