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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我觉得我也并没有特别努力,只能是说学习的时间比别人稍微多了那么一丢丢,可就是这么一丢丢在我身上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
在不知不觉中,我成为了老师口中最努力的人,老师常在班上说宋婵娟学习那么努力,要他们向宋婵娟学习。
我是个喜欢被夸的人,这点小时候就能看出来,这样的夸奖成为了我学习的动力,就因为常常被夸,所以我学习的动力持续高涨,就会得到老师更多的认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良性循环。
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我需要学习,需要取得好成绩,我得考上高中,加上老师和父母都相信我能行,所以即使我们组有些闹腾,我依然能静下心来写题。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学习太疲倦了,我上课常常犯困,每门课都有犯困的时候,就连最爱发脾气、威慑力极的英语老师的课上我都打过瞌睡,还每一次他都没有发现,我觉得我打瞌睡的本领似乎有些炉火纯青。
尤其是化学课上,可以说是以上化学课就困,化学是初三才开课的,初一初二是没有的,对于这新课程,我是想秉着认真的态度的,因为它也是要高考的啊。
可我像是和化学犯冲,我拼命的想要自己清醒过来,可怎么都无济于事,但又不敢完全睡去,这种半吊子的很痛苦,每一次清醒后特别后悔,陷入深深的自责,要难过好长时间。
我觉得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我就开始掐自己,掐自己的左手手背,疼痛感会让我清醒,挺有用的,但是时间久了,我的大脑神经似乎适应了这种疼痛,就当时疼的那一瞬间只能清醒几分钟,便又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可我又别无他法,我只能增加掐手背的次数,有时候会掐右手,但不多,因为右手是要写字的,而且左手的力气没有右手大。
我整个初三我的左手就没有好过,手背永远都是黑的,那不是晒黑的,也不是不爱干净不洗手,那是掐多了留下的伤,每每要愈合时,我又下手了,所以那是要愈合的伤和新增的伤交杂在一起的颜色。
到后来,我已经不管这招有没有用了,我依旧会掐自己,这也是一种提醒自己的方法,说不定有那么一两次因为这个提醒大脑就清醒了呢,这也说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组员说我对自己真狠,只是我知道,现在不对自己狠点,可能未来在社会上,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刚上初三个把月的时候,学校是开了家长会的,妈妈回来告诉我,学校老师在大会上表扬了我,说我学习非常努力,我早就成了学校老师嘴里努力的代名词,只不过这个代名词在初三被完全挖掘出来了。
妈妈还跟我讲,数学杨老师说我的基础很好,学习很认真就是头脑不够灵活,不会运用,说要我妈妈等着看,只要我一直保持这个认真劲,他带我们班一年,等我中考的时候,我的数学成绩一定能有九十分,甚至还可以上一百分。
妈妈这话不是安慰我的,因为没过几天,杨老师也同我讲了同样的话,只不过不是对我一个人讲。
当时在办公室门口,我们有三四个人在场,他问我们想不想上高中,我们当然想,但我们几个的成绩都不好,尤其是数学成绩,我们说想,但是数学成绩很差。
杨老师笑,他的声音很沙哑,他在课上跟我们他的嗓子从小就这样,别人都说他鸭公嗓,他说会尽量大声讲课,我们要听不见就跟他说。
事实上,他的声音真的很大,除了沙哑,听得还是一清二楚的。
他笑着用他那独特的声音同我们说:“哈哈哈,你们放心,我带你们一年,我保证你们的数学成绩有质的飞跃,你现在能考多少分?”
他一个个问我们能考多少分,问到我的时候,我有些心虚,虽然我不是这几个人分数最低的,但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小声的说了句“五十多。”
“我保证等这学期结束,你就能考到八九十分,等到中考的时候说不定能上一百。”
听到这话,我眼睛突然就亮了,抬起头,直视了杨老师的眼睛,那双很深邃的眼睛写满了肯定,一下子让我恍惚了,那一瞬间,我便觉得,是真的有可能的。
八九十分耶,考七十分我都已经不太敢想了,可就是杨老师的这份肯定,我便觉得这八九十分也不是不可以想。
等我回过神来,我又在想这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杨老师疯了,但还是有些期待,我真的能考八九十分吗,甚至过百?
杨老师是学校的老教师了,大家都喜欢叫他一声杨校长,无论是学生,还是学生家长,这不是尊称,他确实是学校的副校长,我高三这一年他正好内退了。
他是教过妈妈的老师,他真的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这个学校,奉献给了教育事业。
他是这所初中的风云人物,他教书教得特别好,不管是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不管是不是这片湾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讳,只要提起这所学校,想到的人就是杨老师,当然,外地人除外。
已经退休的杨老师是返聘回来的,当时老妈看见我的新数学老师是杨老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好幸运,她本来想着杨老师退休了,我初三指定就不是杨老师教了,这下好了,我的数学有救了。
正因为如此,我对杨老师有一种比面对其他老师更深的恐惧感,因为他是妈妈的老师啊,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异样的。
我是幸运的,又在毕业季遇到了优秀的教师,退休了还能返聘请回来。
杨老师回来是义务教学的,没有工资,电视台的人还来我们班进行采访报道呢。
除了杨校长能带给我一种恐惧外,还有一位老师同样也有这种能力,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姓曾,其实这个姓一说出来,很多人大概也能猜到一点点,我妈妈也姓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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