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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齐叔，你刚才说这是哪里来着？”
我刚才一个劲儿地想自己的事情，压根儿没有注意听他说什么，这会儿才想起这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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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芽山。”
老人说话的功夫，又在地上摘了些什么，然后转身往回走了。
根本没有抬起头来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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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上是不是有一个楼芽寨？”
我说完这个话的时候，老人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一双眼睛也不见转动，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是发现了一个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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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四方村的人？”
他说话的时候，脖子往前挺，有些凶狠的气势压迫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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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也不算是。”
老人说起四方村的时候，神情总是古古怪怪的，所以，我尽量把自己和四方村的关系表述的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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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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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不久才在四方村买的房子，也就一个月多一点点时间。”
这个时候，老人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神情也恢复到了往前那般模样。
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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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来四方村的，真的。”
老人走在我前面，所以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看见他嘴里哈出的断断续续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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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向前面跑了两步，试图想要跟上他的步伐。
但是实在是没有道路，一不注意就会踩空，所以我只能放弃想要跟他并列前进的想法，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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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不怕鬼？四方村闹鬼，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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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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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从他的语气也知道，他的眉头一定是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睛一定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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