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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江辞眼神冷到极致，自出了万妖谷以来，他再也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林恒竟然不自主地心生惧意，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江辞的声音再次响起：“果真是没用的废物，阴沟里的老鼠，你除了躲在别人背后叫嚷，还会干什么。”
林恒脸色顿时发白起来。
在来问剑派之前，他就已经结识了江辞和徐安。
林恒是奴仆，当时一直被主家欺辱，徐安看不过去救下了他，在得知江辞与徐安是要去修仙后，林恒想都没想就要跟着去。
可当时江辞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答应，还是徐安心善，坚持要带着他，江辞才肯让步。
江辞垂眸，声音中带了讥笑：“我早知会有这么一日，你欺软怕硬，恩将仇报。
有一句话你那群人渣主子没说错，你确实是个没用的废物。”
人渣主子这几个字说出来，周围顿时起了骚，动。
这句话不就表明，林恒以前是个奴仆。
所有修士的目光都不由放在林恒身上，他们窃窃私语，打量着现在看上去光鲜亮丽的林恒，火辣辣的视线，让林恒如芒在背。
林恒大脑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他竟然下意识想将脑袋藏起来，林恒一直畏惧自己曾是个奴仆的身份被曝光，如今被江辞轻而易举的点出，林恒脸色通红，只觉得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他。
徐安偷偷拍了拍江辞的肩膀，示意他算了，不要再说。
江辞闭了闭眼。
他知道怎么让林恒难堪无地自容，然而林恒背叛他们，屡次挑衅他们的时候，江辞都未将林恒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往说出口。
江辞虽说睚眦必报，但也不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可林恒趁他不在，想伤害徐安，江辞怎么可能容忍得下去。
能走进江辞心中的人不多，徐安是他唯一的朋友。
江辞被徐安制止后，不再出声讥讽林恒，林恒表情却已经差到了极致，惩戒堂执事原本想让林恒继续咬着徐安不放，可林恒这样子，别说打起精神针对徐安，不逃跑都不错了。
惩戒堂执事也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林恒废物，林恒听见了，双眼通红，却不敢吱声。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能这么欺负别人？”
正在云舟上看完了全过程的黎妍想要下去的时候，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黎妍听了这声音后，浑身僵住。
这声音她极其熟悉，和万菱的声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包括语气，黎妍紧抿住唇，朝发声的人看去，果真是那个和万菱相似的女子。
黎妍知道，她叫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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