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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十几秒后，又次出现在第十楼的入口。
司辰举起手电筒，看向11楼，那被黑雾笼罩。
连光也穿不透。
他大道:“余连，你在吗？”
头顶传来了阵动静，余连的音带着哭腔，和意料之外的狂喜:“在！
爹！
你的好儿子在这！”
司辰:“……你在几楼？”
“11楼！”
余连冲着音来源的方向大喊，“直在往下走，走11楼和10楼的交界处，在拐角地方撞了……哎，卧槽，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撞在地上爬的。”
“他的腿往后折脖子两边挂着，就这样，这样走路，身上全是血。
他妈吓头都撞天花板了，掉头就跑。”
余连应该受惊不浅，语速极快，哽咽中还带喘气:“本来来找你的，结果直在11楼出不去。
那高维生也不见了。
哥你还好吧？手电筒不知道丢哪儿了，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在你楼下。”
司辰道，“你往下走试试？”
余连的腿开始抖。
他看了眼黑漆漆的楼道，鼓起勇气往下迈了几步。
司辰听了脚步头顶传来。
他举起手电筒，对准了楼道口。
黑雾中，伸出只苍的手，指尖颤，像是在摸索着什么。
余连的音打颤:“哥你在哪啊，要冻死了，这好冷。”
司辰也感觉了。
这股冷意和环境无关，像是灵魂深处窜起的寒气，直冲天灵盖。
让后脑勺凉。
眼给出的视野，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司辰沉默片刻，抓住了那只手，十指扣。
尽管有些心理准备，但当余连被他雾拉出来时，司辰还是没忍住头皮微微麻。
余连的双腿背后折断，绕过肩膀，脖子两侧绕了出来，脚后跟朝前。
扭曲的不仅有他的身体，还有脖子。
余连脖子向左折断，是受剧烈外力后出现的不正常扭曲。
司辰回忆了片刻，起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姿势。
跳楼，头先着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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