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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模过后，节奏越发紧张起来，一张张数不清的试卷在教室里飞扬。
连林栩这种有点强迫症的人，整理试卷都要费些时间。
偶尔从教学楼上空经过的飞机响起轰鸣声，都会让全神贯注的同学们仿若惊弓之鸟。
林栩是班里唯一看上去泰然自若的人，虽然他写的不比别人少，但是在他身上似乎没有因为考试，青春便仓皇而过的印记。
“这个关头了，你可以自私点。”
在目睹一个又一个霸占在林栩桌前的身影后，岳珊轻声提醒他。
她不愿意看到，原本光风霁月的少年，会因为帮助别人，而在高考场上失意。
“没关系，我也可以趁机查漏补缺。”
林栩抬眼对她微微笑道。
“你不是还有一个题不会吗？想出来了吗？”
林栩又问她。
他的确在尽心尽力帮助同学们。
至于岳珊的担心，林栩是从没想过的。
他做事有章法，凡事都是确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出更好的选择。
换而言之，按部就班复习的林栩，并不担心自己的高考，他也从没有考试紧张的心态。
只是出于他控制的是，他的确偶尔分心想了其他事，譬如昨晚他和芝芝的聊天界面是寂静的。
他不太习惯，也想不到热情的人忽然不那么热情的原因，可能有事吧。
又有一条消息进来，林栩下意识偷偷看手机，却见是毛俊的。
他们不常联系，但是自有兄弟情谊。
“林哥，我和子萱在一起了，有空请你吃个饭呗（呲牙笑）。”
林栩不自觉笑了笑，以往他不理解脱单是一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现在却能立刻感受到对方内心的愉悦，也为他庆贺。
“嗯……请我喝个咖啡就好。”
就在学校附近，不远。
而且都是学生，林栩自知现在他的条件不比以前，毛俊和他都是来自普通家庭，也不会让对方破费。
“没事啊，去吃个火锅嘛！”
林栩才找借口道：“马上高考了，比较忙。”
于是才定下来周末去咖啡馆聚聚，顺便听他们讲讲最近发生的事。
在他放下手机，又沉静下来写过一张又一张试卷时，顾锦芝已经在办公室里头晕一上午了。
宿醉的第二天是真t难受，顾锦芝只感觉自己头像炸了一样。
昨晚徐洲把他送到酒店才回去，他一沾枕头就睡了，直到今早也是直接迟到。
他干脆闭着眼睛在沙发椅上躺了几个小时，缓了很久，才进入工作状态。
此外，昨晚的记忆一直在脑海里攻击顾锦芝，让他时不时面目狰狞，小脸皱成一团。
他昨晚醉的不像样子，还一直对徐洲大声说：“我要去找他！”
“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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