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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乱，差。
这是城西桥头给杨启的第一印象。
且不说许多难民睡在这里，每天的排泄成了问题，单就这两天死的人，还有一些受伤又无法得到医治的人，他们腐烂的伤口散发出怀疑的味道，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是让杨启忍不住捂住鼻子。
其实，当来到这种地方的第一眼，杨启就知道，这里能有瘟疫，确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这位少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赏口吃的吧！
我这孩子病了，县令大人发下来的粥，一天一次，更本就不够啊！”
一位披头散发，浑身恶臭的老者突然的就跪在杨启面前，他拉过一个同样打扮的小女孩，对着杨启恳求道。
杨启看到那个小女孩抬起头来望着他，长着脓包的脸上一片木然。
“唉！”
杨启轻叹一声，从怀中摸出半贯铜钱，放到老人手中。
“谢谢少爷！
谢谢少爷！”
老者立刻磕头道谢，这一下子可不得了，附近一些难民全都涌过来，把杨启围在中间，一双手伸的老高。
“这位少爷，您也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们也没吃饱！”
“是啊！
这位少爷发发慈悲，您可不能光救他们啊！
我们也是条人命啊！”
“这位少爷，我们也不要半贯，给我们十几几十枚铜板就好！”
“是啊，这位少爷，救救我们吧！
不然说不过去啊！”
他们围着杨启，嘴里说着恳求的话，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杨启的手。
杨启眼神一凝，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杨启的心中，其实没有准确的善恶之分，他只是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但是现在，这种被人裹挟一般的感觉，让杨启极为反感。
“钱？我有。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们？！”
杨启扫视着他们，冰冷的开口。
“这……”
那群人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一眼。
“这位少爷，你既然有钱给那老头，那么现在不给我们，恐怕难以走出去吧！”
一时寂静的人群中，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其他人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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