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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单于亲卫队往阴山口逃窜！”
斥候的嘶吼带着血气。
岳飞突然勒马转身，长枪尖在冻土上划出火星：“关宁铁骑换马！
追袭三百里者，官升三级！”
五千轻骑应声出阵。
这些精选的辽东战马口鼻喷着白气，马鞍两侧挂着特制的双弧弩——这是军械司最新研制的连发机括，能在奔驰间连续射出五支毒箭。
冲在最前的百夫长突然吹响鹰骨哨，整支骑队立刻分成三股，呈钳形咬住那抹金色狼旗。
雪原尽头突然升起黑压压的箭云。
杨延昭的赤旗军早已堵住谷口，三百架经过改装的床弩同时怒吼。
这次装填的不再是普通弩箭，而是绑着火药筒的爆裂箭——随着引信燃尽，狭窄的山谷瞬间化为炼狱，崩落的积雪将最后的逃生之路彻底封死。
落日将战场染成暗红色时，薛葵正用陌刀挑起一具镶金铠甲：“这料子够给老子的战马打副新蹄铁。”
他脚下躺着七名金帐武士，每人咽喉处都插着特制的三棱透甲镖——这是陌刀手暗藏的杀招，刀柄机括能在近战时发射致命暗器。
突然西侧传来骚动，二十名工兵被毒烟熏得踉跄后退——那是匈奴人临死前砸碎的药罐，墨绿色的毒雾正在侵蚀冻土。
“用生石灰覆盖！”
随军医师厉声喝道。
三十架抛石机立刻调整射角，将特制的石灰弹投向毒区。
嗤嗤作响的白烟中，军械司特制的防护面罩被分发到每个士卒手中——这些用多层丝绸浸药制成的面罩，能抵御大部分战场毒雾。
岳雷正在检视玄甲军的损失，突然瞳孔紧缩：“小心尸堆！”
话音未落，薛丁山的飞刀已经钉入三人眉心——刀柄处缠绕的天蚕丝在夕照下泛着微光，这是他在太湖剿匪时练就的绝技。
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尽，五百名工兵手持特制铁钩开始作业。
这些钩头带倒刺的工具能轻松拖拽尸体，却不伤及甲胄。
冻硬的尸身在地面划出暗红轨迹，最终堆积成十座京观。
“鳞甲放左，皮甲放右！”
军需官沙哑的嗓音在尸堆间回荡。
二十名书记官正在羊皮卷上疾书，他们用的都是特制朱砂墨——这种用辰砂混合鱼胶的颜料，在雪地中依然鲜艳夺目。
随军医师的帐篷里飘出苦味，五十口大锅正熬煮着消毒药汤。
这是根据《肘后备急方》改良的方子，艾草、苍术与辽东参须在沸水中翻滚，伤兵们浸泡过的绷带正在青铜架上蒸烤。
秦羽策马穿过尚未散尽的硝烟，马蹄铁与冻土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远处狼烟柱在暮色中歪斜着消散，雪地上凝固的暗红冰碴反射着幽幽冷光。
他来到战利品堆积区，七十二口鎏金铁木箱在雪地里摆成北斗阵型。
薛葵正用染血的皮甲擦拭双锤，见主君到来，立即将沾着冰碴的锤头倒插进雪堆：“主公，清点完毕。”
暗红血浆顺着锤柄滑落，在雪地上洇出蛛网状的暗纹。
秦羽的玄铁战靴碾过冰层，箱盖缝隙透出的金光刺破暮色。
当他目光落在两个紫檀木匣上时，四周将领不约而同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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