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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地一共有二十个，分布在全国各地，基本都是比较偏远的山区。
容子隐他们这次出门主要是做采样，顺便确定一个接下来要长期驻扎的地方。
“等等，不在燕京？”
罗夏吓了一跳，觉得容子隐这个想法颇有古籍里神农尝百草的意思。
“是啊。”
容子隐敲了敲手里纸质文件夹，“禽类传染病病菌其中一大部分就和流感病菌一样。
恨不得只隔一个季度就会有新的变化。”
“待在实验室里，等着地方送样本过来太耽误事儿了。
而且比起守在实验室里，真正下到地方反而会加快速度。”
“更何况，疫苗出来了，不需要临床使用观察结果吗？总不能靠研究所里那几只鹅子来说事儿吧！”
“……也是这个道理。”
罗夏点点头，被容子隐说服。
“所以，你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
容子隐看着罗夏，语气很认真，“老师不是苛刻的人，你毕竟在燕京有家，舍不得是人之常情，没关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夏下意识反驳，可紧接着心里就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容子隐说的是他在燕京有家，所长不会怪罪。
那容子隐自己呢？他在燕京没有家吗？
罗夏下意识打量容子隐，却并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他比容子隐大了六届，毕业的时候，容子隐还没进校门，而容子隐拿了燕京状元名头进农大的时候，罗夏正好忙于求职，也没有过关注。
至于这次他跟着容子隐还真的就是因为两人都是从农大出来，看不惯那帮研究员们瞧不起容子隐。
所以对于容子隐的过去，他一无所知。
可到底也是刚认识，关系没有那么熟悉，所以他也不好追问。
只能径自低头看容子隐递给他的未来规划。
越看，越觉得震惊。
这不像是一个刚刚接手课题的青瓜蛋子能够写出来的策划，是所长给他写的？
不，也不对，风格不一样。
所以是容子隐自己？
罗夏顿时震惊了。
容子隐敲了敲封面，笑了，“这个课题我从大二开始就一直在研究了。
之前不是下放到村里一阵子吗？很多实验记录就是在村里做畜牧站兽医时候出的。”
“环境没有那么差，只是不像燕京这么舒服而已。”
容子隐说的轻松，可罗夏翻着后面堪称庞大的实验记录，对容子隐的敬佩更是犹如山高。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可现在才明白自己是捡了大便宜的。
禽类疫病一直是养殖业里最大的心病之一，不仅是因为疫病带来的损失，而且也是因为这些疫病病菌对人体也一样有所伤害。
并不会因为物种不同而作用降低，甚至还有可能行成更加可怕的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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