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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迦搓了搓脸，捂住，声音也嗡里嗡气的，“有点头疼，没事，等会中午补个觉就行。
对了，最近echo的人有没有联系过我们？”
“echo？没。”
“嗯。”
大约那天黄嘉妮不过随口一说的客气话。
结果这边话说完两小时后，黄嘉妮穿着一身小香风，挎着一只同品牌的链条包，出现在星图门口。
林迦招待的她，正逢中午饭点，林迦本来挤出点时间补个觉，现在看来没戏了。
“林迦姐今天看着不如那日瞧着状态好，是不是太忙了？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呀。”
林迦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是没睡好的痕迹，今天还特地用了粉底液，看来效果一般，尤其在对面这位青春活泼韩式俏皮妆容的黄家小姐面前更加。
林迦第一次体会到了年龄带出来的碾压性伤害有多大，她笑了笑，看对面人：“黄小姐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纯粹只是来关心我的吧。”
黄嘉妮也不拖泥带水，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封合同放桌上，涂着亮晶晶甲油的食指中指并拢，按压合同边角处，推给林迦：“之前简单跟林迦姐聊过，发现我们的好多理念都特别契合，果然还是女孩子更懂女孩子，所以我觉得echo唇釉新品的广告，交给星图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这话说的真好听。
明明是甲方，但是端着乙方的态度和真诚，论谁都要夸一夸这么懂事配合的“甲方爸爸”
。
林迦也听的心情明朗，但知道天上没掉馅儿饼的事儿，单刀直入的问：“除了产品本身的需求之外，黄小姐应该还有其他诉求吧？”
“跟林迦姐聊天真的很轻松！”
黄嘉妮笑的明艳艳的，妆容清新，光彩照人，这会儿，她又从包里掏出了另外一份合同，同样的动作递过来后，示意林迦看：“这是一份长期战略协议，是后续echo品牌下所有系列产品的广告无限期合同，echo有全品类彩妆护肤线，签了它，每年都能抵星图一个季度的项目预算。”
说完黄嘉妮歪着脑袋很可爱的笑：“听说林迦姐刚升职不久，您上任之后要背负星图接触最少的彩妆领域的重任，有这份合同在手，过两年林迦姐再往上升一个title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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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迦没有翻看那份合同，她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事，掉陷阱倒是常有。
“黄小姐，您的诉求？”
她又问一遍。
中午阳光热烈。
她们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有一座喷泉，正朝天空顶一簇喷薄清明的水柱，喷泉旁边有嬉闹的孩童，有停留的白鸽，有驻足的外地游客，孩童奔走，白鸽飞散，林迦收回视线时，听到对面的人平静又理所当然的开口：
“你跟学长分手。”
林迦居然一点不意外。
她唇角抿了抿，粉白的眼尾勾起，问：“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对。”
“为什么？”
成年人就有成年人的聊天方式。
此刻，黄嘉妮身上那股不谙世事的可爱俏皮荡然无存，她犀利又冷静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因为你没有其他选择。”
林迦觉得可笑。
她起身拿起包就走，风度礼貌都没了，因为她觉得黄嘉妮配不上她再费神去找补为了让气氛不至于这么尴尬。
“林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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