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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芸平静地开口：“修士问道，本就逆天而行，慢慢仙途，尚做不到问心无愧。”
闻言，云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骤然沉了下来，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所以，就因为一个傻逼预言，他们就冷眼看着，任由龙族覆灭？”
云柠只觉得心中烧着一团火，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她现在只恨自己读书少，只能在心底里翻来覆去地骂着煞笔，智障，一肚子怒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外敌当前，不想着怎么联合起来共同迎敌，倒先内讧起来了。
真特么地有出息！
还是飞升了的修士呢，几万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时，左手突然被人轻轻握住。
云柠怔了下，朝边上的秦溯看去。
秦溯温柔地注视着云柠，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云柠冷静下来，强忍着怒气，继续问顾芸：“那个灭世预言是从谁那里传出的？”
她是真的好奇是哪个煞笔整天闲着没事干做出了这样一个预言。
还早不算出来晚不算出来，偏偏在那个当口算出来，直接将龙族弄成活靶子推了出去。
顾芸：“是星阁的阁主。”
云柠怔了一下：“谈闻道？”
顾芸摇头：“在我的记忆中，星阁阁主一直是暨阳尊者一叶秋。”
云柠垂眸沉思。
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异常的熟悉，似乎在哪儿曾经看到过。
云柠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就暂时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继续问道：“那龙族覆灭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顾芸眸子中闪过一抹黯淡：“抱歉，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这是不能说的意思。
云柠想了一下：“那介意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秘境中吗？”
顾芸叹息道：“在赎罪。”
她边上，屈清礼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服。
但碍于有顾芸在，他这一声哼的很小声，脸上一副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的欠揍表情。
天灾当前，蝼蚁尚且有求生的本能，更何况他们。
屈清礼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赎罪。
他被困在这里，只是技不如人。
云柠又问：“谁让你们在这里赎罪的？”
顾芸再次道：“抱歉。”
云柠目露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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