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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还说过两次，一次说如果我不喜欢可以辞职，一次是我喝醉的时候。”
他笑着去捏她指节，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她“为什么转来做广告？”
他早就想问，也应该早点问，他表哥的笑实在很猖狂。
“美国总统不是说了么，他要是不当总统就当广告人。”
静安开了句玩笑，紧跟着说“我也没有很讨厌做广告，我会进微本有一个原因是它的机会多，可能换一家我就要犹豫去不去。
虽然我做好准备要做很久的广告，但心里又确定，我不会一直做下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就不打算做了。”
她停顿几秒后问“你有没有看过《广告狂人》？”
那部拍摄美国广告业职场生活的美剧，背景设置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呈现出现的却远不止那个时代，甚至与当下的社会没有太大差别。
现在有男实习生写“无口红不女人”
，而剧里的口红广告语是“arkyouran”
。
沈西淮看过几集，但忘得差不多。
“里面的主角eggy一开始是don的秘书，升职也始终只能当创意副总监，但后来不是这样。
做什么都不容易，也不是做喜欢的事情就总是开心，我就告诉自己，那就干一行爱一行吧，做点新鲜的事情也没有坏处。
如果实在不喜欢，那我就功利一点，我至少得学点什么东西，进微本的时候我就定下目标，要像最终的eggy一样，也让dey像最终的don那样。”
她凑到沈西淮耳边，又轻声说了两句话。
沈西淮笑了，“听起来不难。”
静安也笑，“dey很，他要是没长嘴就好了。
静安觉得这样不太好，dey不能完全不长嘴，只要偶尔不长就够了。
沈西淮的手臂枕在她颈下，她担心他手麻，正要起身将他手拿回去，视线在空中一晃，她忙捉住旁边人的手，翻身贴到窗边。
月亮仍是淡淡的一撇，夜空里纷扬的白色星点正缓慢地划着不规则的曲线，冷冽的雪意似乎要透过窗户渗进来。
身后有温热的胸膛靠上来，静安偶尔往前凑，偶尔又往后贴，两人就这样看了一场今年最新的雪。
她转回身去，身边的人低下头来看她，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呢，我做广告其实是因为回报率高，现在我有不少存款，所以可以不做了。”
她轻声笑着，气息喷过来很痒，沈西淮无声将她箍住，她反手捉住他手臂，“我去拿你送我的相机，待会儿肯定要下大了。”
雪确实在后半夜下大了，但静安并没有拍到。
她甚至没得到机会下床，就被沈西淮给捉了回去，她身前那只柠檬皱了又铺展开，后来顾不得柠檬，她手被捉过去，脸立即就烫了。
沈西淮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欺负她，刚才那场雪他只看了最初的一分钟，陶静安隔着被子坐他腿边，时不时要动一下，他试图忍了，但她又要跑来他耳边说话。
静安一只手被迫不能闲着，另一只手只好去干点别的，这回没按照往常的轨迹，沈西淮的身上有薄薄一层肌肉，绷住的那刻可以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线条，平常触摸不到的细节也在这一刻统统呈现进她手心。
她似乎摸到了一条细细的疤，就在沈西淮的腰后，她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那次受伤留下来的，只能来回地用指腹去摩挲感受。
那次沈西淮本不应该受伤。
就在他们一起去渔人码头，沈西淮坚持要她当即发邮件问来bearalk的电话后不久，静安因为小组作业在学校留到很晚，她原本打算直接叫uber回住处，正巧碰到身穿黄色衣服的bearalk工作人员，那位彪形大汉主动提出要将她送到最方便坐车的地方。
两人一路聊着天往外，在看见uber之前，静安先看见了那辆眼熟的银蓝色劳斯莱斯。
沈西淮表示他刚跟程烟她们结束arty，正打算回斯坦福，可以顺路捎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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