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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默默看着，抬手伸向玉案，重新斟了一杯灵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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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岚将夏送入了时空长河的彼岸，在原先夏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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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几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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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端起茶盏，浅抿一口，声音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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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起源天一并被埋葬，或是保留真灵，转生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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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岚端起灵茶，仰头一饮而尽后，缓缓舒了口气：“这已是最大限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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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嘴角微勾，有了几分笑意，随口道：“我有主宰之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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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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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时代的命格，在石岚眼中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彼岸巅峰，已是灵韵的极限了，前路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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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灵韵眸光微敛，他果然不是被起源天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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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玄青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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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岚的声音好似一记重锤，砸在了灵韵心口，让他近乎死水般的心跳，再度活跃起来，甚至呼吸都明显出现了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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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一直在神武异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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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很快便猜到了戎玄青这些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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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师兄会随我去起源伐天，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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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岚点头直言，如今她依旧还记得自己是灵武殿一代真传，无论当初灵韵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帮了她许多，这些恩情她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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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武殿终究是出了震世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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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灵韵饮尽了杯中茶，摇头一笑，方才话中的妖孽，不知是说的戎玄青，亦或是石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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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弟子这便带走了，太上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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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岚起身，躬身一礼，头也未回，转身踏入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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