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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读着沈拾的名字,却像是在兇狠地撕咬着什么,像是要将她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闻声,沈拾只是淡淡地扫过一眼,便径直离开,那人认识她与否,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她并不在意,这牢里的人大多是死刑犯,身上的利益被搾干得一干二净后,大多都是死路一条。
通往牢里的路像是怪物的深渊巨口中,看不清尽头,只能瞧见尽的黑暗,耳边是绝望的嘶吼,让人有种错觉,这仿似是通往地狱的路。
换作是旁人,这时早已打起了退堂鼓,但沈拾却是步步坚定,脸上一如平时般平静,不似去见被自己背叛下场淒惨的友人,却像是要去与友人喝上一杯初春的茶一般,恬淡安静。
待到牢内的深处,沈拾拋了个眼神,束谨便从守着大牢的侍衛手里接过钥匙,这深处的大牢不似其他监牢一样可通过虚虚实实的栏杆看到里头,而是完全密封的。
大牢的门上雕刻着张大着嘴巴,露出一口尖牙的毒蛇,栩栩如生,让人不禁流下冷汗。
待打开大牢,束谨在后,沈拾在前,二人走入牢内,这大牢宽倘非常,在烛火的映照下,可看清牢内的景况。
只见在大牢的中央画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假如犯人在不得允许的情况下逃离,便会生成烈火将犯人活生生烧死,在阵法中间被无数映着银光的锁链捆绑着的人,自然是平尤琼。
比之半日前,平尤琼现在更是脸无血色,头蔫然地垂在一旁,像是没有了生气一般,身上的伤口更是恶化了不少,她素来如天上的仙子般出尘不染,现下却比路边的乞丐更为不堪入目。
“弄醒她。”
沈拾吩咐道,一旁的束谨闻言,眼神落在地上的水盆,那水盆盛满满的盐水,专满用来泼醒囚犯,她一听沈拾的话,便豪不犹豫地拎起地上的水盆,往平尤琼的脸上、身上泼去。
“啊啊!
!”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被银链捆绑之处传来,显然平尤琼被那一盆盐水泼得生疼,她的伤口如火遇上酒,越烧越烈。
见到平尤琼醒来,掠过对方眼中不可置信的目光,沈拾手一扬,示意束谨将那桶她特意准备的药浴搬进来,那药浴装在巨大的浴桶里,浴桶和寻常的木桶没有什么分别,里头装的却是最毒的药,能叫人死去活来。
“……你要……做什么?”
平尤琼神色虚弱,她的喉咙也受了伤,声音嘶哑地问道,她看向沈拾的眼神里装着不解和悲痛,像是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曾经敬爱的师姐,亲密的友人会性情大变,屠了门派几十人,置她于如此境地。
听到平尤琼的问话,沈拾如实地说道:“给你浸药浴。”
在束谨搬来浴桶后,沈拾上前解开平尤琼身上的禁锢,她不怕平尤琼会反抗,毕竟对方手脚被她弄断了筋脉,现下平尤琼的活动能力就如人棍般。
因着沈拾的话,平尤琼如死灰的双目中升起了一点亮光,她张开口,一个简单的字说起来都痛苦非常,犹如肺部被沉重的石器所挤压着,她道:“为什么……?”
她的眼神带着希翼,仿佛希望沈拾为她浸泡药浴,是为了治疗她的伤口。
像是看不见平尤琼身上夸张的血污,沈拾一把抱住平尤琼,要将她带往浴桶,边说道:“这药浴会彻底毁掉你的筋脉、丹田、肉身,完全地成为一个废人。”
随着沈拾的每个字落下,平尤琼眼里的光越来越暗,她低声地、重复地再次质问道:“……为何?”
将平尤琼放进药浴里,对方染血的衣袍被与黑红的药融为一体,沈拾也在此刻解释道:“因为只有你的筋脉被废,肉身毁掉,丹田崩塌,越是虚弱破碎,才越容易将内里的灵根拿出来,反之,宿主越是强大,要拿出灵根便越难。”
“啊啊啊啊!
!
!”
回应沈拾的是一段如死囚行刑时痛苦不堪的惨叫,那些毒药会侵蚀平尤琼的身体,从伤口里渗入至她体的各处,那痛苦如被万根针刺入体内,不停地搅动和乱窜,体内又像是蛊虫要破肉而出,五脏六腑被利爪狠狠地划动,又似是身体被猛烈地挤压,要捏压成蚂蚁般大小……千言万语难以形容的痛苦涌入体内,化成一声声嘶吼。
不知道是因着身上的疼痛,还是沈拾的话,沈拾只见平尤琼眼里那最后一点亮光,终是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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