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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黑夜女神的声音悠扬地说道。
“正义”
陨落后分散在贝克兰德的非凡碎屑，其外形表现为大量的粉碎水晶……这个描述让顾时感到非常的熟悉。
他立刻就想起了，那只蓝猫口中所描述的，在它成为“观众”
的那天所看到的场景。
巨龙脚下的皇后区街道上，那些飘扬在地面之上如海洋般起伏的冰晶浪潮。
被巨龙的吼叫吸引来的流浪动物，都是在靠近那里后就突然觉醒了灵智，成为了非凡动物。
如此想来，那些动物会成为非凡者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因为它们在无意识中吸收了“正义”
的非凡碎屑。
而那恐怕就是“正义”
在濒临陨落前特意做出的手段，目的便是为了将自己的遗物以流浪动物的身体为载体分散到贝克兰德中，以确保未来它能够真正发挥作用。
那这样就很好办了，他只要把那些流浪动物全部收集起来，就能轻松地将“正义冠冕”
恢复到完整状态。
不过顾时好奇的是，“正义”
奥黛丽不惜以自身的陨落为代价，也要将冠冕保存下来的原因。
顾时认为，答案或许就藏在就是“正义冠冕”
的效果中。
于是他向黑夜女神发出了疑问，而后者也没有遮掩，直接将其中的原因告诉了他。
“‘正义冠冕’集合了『观众』天使最深刻的执念与残存意识，是‘正义’在陨落前对愚者产生的惋惜与悔意情绪最极端化的产物。”
“她在懊悔，懊悔为什么她没能及时察觉愚者的异变，为什么她没能抚平愚者的伤痛，阻止大崩溃的发生。
即使这起事件的责任不在于她，她仍然对愚者的疯狂感到由衷的悲伤。”
“她生前留下的最后的心愿，便是期望过去那位愚者能够重新归来，所以在她陨落前，她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将自己的愿望伴随着『观众』天使的深刻情绪与破碎的人格化为了这顶冠冕，并在陨落后借用非凡聚合，使自己的非凡特性融入了其中。”
“‘正义冠冕’的效果是，一旦戴上了它，就会陷入‘正义’打造的潜意识梦境中，她希望借此来唤醒愚者被掩埋在疯狂与污染下的真正意志。”
说到这里，黑夜女神垂下脑袋轻叹了一声。
“但是你也能够料想到，一个天使的执念再怎么强大，哪怕她是『观众』途径的天使，对身为支柱级旧日的诡秘之主效果也几乎是微乎其微。”
“所以这顶冠冕真正的价值，也只能是在之后你面对愚者时对祂造成一定的影响，至于它能否唤醒愚者，我对此持较为悲观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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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高举着“正义冠冕”
，选择性地转述完了黑夜女神的话语。
顾时并没有告诉他们，这顶他们费尽心力找回来的遗物可能不会有什么价值。
塔罗会四人凝视着冠冕上闪烁的光芒，那划过蓝水晶表面的微光极似流过脸颊的泪花。
“‘正义’小姐……”
休攥紧了双手，抿着嘴不忍地低下了头。
佛尔思见到休的模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旁，轻抚着休的后背。
戴里克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阿尔杰则一直盯着顾时手里的“正义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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