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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点点头。
宣嫆等了许久才睁开一只眼，只是一点缝隙，见着真全亮了灯，才完全睁眼，松开他的衣角，站起身，抬手对老夫人招呼，“阿……姨？”
“诶，你叫我叔，叫我妈阿姨？你咋算的这辈分。”
昆晔背手掸了掸后边的褶皱，顺带纠正。
“这也不能叫奶奶啊。”
宣嫆犯了难。
“叫伯母，和阿升一样。”
老夫人笑着提醒。
宣嫆点头，“伯母好。”
洛舟也是。
老夫人应了一声。
完全开了灯，大厅的一切也就没那么吓人了，再看背景板的龙，是黑至蓝的渐变，栩栩如生，又威严霸气。
“不是应该用红色？”
宣嫆自语。
“红色是杀戮。”
洛舟回答。
宣嫆点头，边后退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站在大厅会客正中间，手指比作相机，惊叹一声，“中式压迫啊，诶，所以你进屋后要不要踢正步然后到书房，给老……”
宣嫆咳嗽一声，继续道。
“给伯父伯母双膝跪下，再是一句‘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老夫人轻笑一声，洛舟翻了个白眼。
昆晔回答，“咱能不能少看网络上的那些，有空多学学英语。”
“是不是嘛！”
宣嫆半撒娇半语气坚定的询问。
“没那么闲。”
昆晔径直走去，坐在龙下边右边的那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着，一手平放在扶手上，一手搭在那上边，手指托着脸，等候家政的服侍。
“这位置难道不是伯父的？”
宣嫆见他坐那，又问。
“我爸不在，而我又是昆家管事的，自然就是坐主位的。”
昆晔只这样回答。
一女人从右后侧出来，穿着的是水蓝色旗袍，改良过的，端着茶水，放在主位中间的小桌上，只倒了昆晔和老夫人的。
“白开水，谢谢。”
洛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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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谢谢。”
宣嫆也是。
而后转头看老夫人，是问昆晔的话的真实性，见她点头，宣嫆皱眉疑惑，更不懂他们的规矩了。
洛舟上前一步，试了一下两侧的椅子，太硬了，又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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