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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医院长廊，回荡着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
朝苍雾依然在守着水菜萌时，忽地感到心脏仿佛被人拉扯了一下，随后猛地站起身望向了窗外。
“终于是时候了吗？”
凝视着窗外夜色中的魅影，朝苍雾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而逝。
“哥哥。”
这时候，瑶姬无声地出现在他身边，怀中的兔子玩偶耳朵微微颤动。
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病床上背身躺着的水菜萌睫毛轻颤，却终究归于沉寂。
朝苍雾点点头，回头看了眼病床上，自前天起就安静至今的水菜萌。
没有说话，他转身便走。
环绕了病房一圈，与所有姐姐见完最后一面后，在经过九条姐床位边时，九条姐喊了他一声。
“雾君，水菜萌她……还是不愿意说话吗？”
“嗯，什么也没说。”
“哦……你们现在是要出去？”
九条姐看了看瑶姬，又看了看朝苍雾，声音微小地问道。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了朝苍雾脚下没有影子。
但是瑶姬有，其他人也有。
这意味着她前天看到的，不是幻觉。
九条姐忽然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朝苍雾脚下那片空旷实在令人心慌。
闻言，朝苍雾却是笑了一下，回复道：“是要出去，我们想去看看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水菜萌那边……”
“我会看好她的。”
九条姐也笑了一下，接话道。
“不过今天时间已经挺晚了，你们明天再出去不行吗？”
她还是有些担心。
朝苍雾摇摇头，“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不做停留。
九条姐欲言又止，“那你们路上小心……”
“放心好了。”
朝苍雾摆摆手，没有回头。
“再见了，九条姐。”
瑶姬也摆手，却是说了声意义不明的再见。
之后就在九条姐愣神的间隙，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
医院天台，风声呼啸。
黑发少女悬浮在信号塔顶端，看到朝苍雾与瑶姬上来之后，早在这里等待的她皱了皱眉，很快道：“来得真慢，他们人已经上电车了，你俩快些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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