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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向慈眼里的情绪淡了下。
从一开始，他就是带着目的靠近时温。
是这样的。
欲念、贪念、自私和追利在这里随处可见，从而形成了规则，掌握规则后就能做很多事。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唯一有些失控的是，或许这样暴露会让时温觉得自己居心叵测。
如果他发现.......
他悄无声息放缓呼吸，温和的笑着说：“怎么会呢？”
这一瞬间脑海里预想了无数个结果，最差也不过是没有保障，被拉下水，下半生浑浑噩噩。
他早就这样想过，总不会比这更难接受。
但很意外的，他不由心底生出了一种奢望，希望时温不会介意。
大概是这么多年，总算有一个人纯粹的给他展示他曾经的热情和期待。
那种对演艺生涯的欢喜和憧憬，他早就失去了。
时温神色有点古怪，正沉默间，他说：“你不明白么？”
纪向慈喉结收缩两下，似乎有些不解，“什么？”
“如果你提出要付违约金，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找到那个姓韩的了呀！”
时温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大聪明，这样名正言顺，又能很快把纪向慈薅过来。
如果等结果的话，大概要很长时间，他虽然很不想给嘉华送钱，但如果送着送着能把他送进监狱，那何乐不为？
钱对于时家小少爷来说真不算什么，他根本想不到有些人靠近他是为了图谋他的钱。
大概也就是一堆纸币，能换来漂亮美人的纸币，都是好纸币。
他似乎有些兴奋，“我马上给宋警官打电话！”
等一通电话打完，时温又准备去找一趟季礼，他已经迫不及待签下纪向慈了！
纪向慈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身影，心底产生一丝颠覆他认识的意外。
他居然……丝毫没有怀疑他？
“放心。”
时温放下手机，眼角弯了弯，“你好好看剧本，其他的事都交给我这个经纪人吧。”
他的眼睛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不适。
纪向慈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直到时温离开，他微微垂眼，视线落在剧本的文字上。
曾经求之不来的，仿若唾手可得？
或许又是一场游戏？当年嘉华就是这样，当鱼钩上的诱饵足够大，就会钓上更大的鱼，作为丰盛的晚餐。
可惜，他并非是条鲜美的鱼，不过是波光粼粼下五脏六腑都腐烂的毒物而已。
指尖蜷起。
他已经不再会对这些存有幻想。
—
纪向慈带着口罩，和人约在一家书店。
跟他有联系的这个人叫赵旭。
因为时温横插一脚，导致嘉华如今异常被动，赵旭被约出来的时候言辞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虚伪，甚至是破口大骂。
纪向慈在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看了两页。
“会自动解约。”
“还想乘火打劫不出钱，真以为能讨到好处？把我们当软柿子捏，他等着出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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