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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大堂,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墨灵宣身上,带着疑惑、恐惧,还有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墨灵宣一身素衣,却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凌厉锋芒。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瑟瑟发抖的姨娘和庶妹身上。
“姨娘,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我母亲是如何突然病倒,又是如何在短短数日内便撒手人寰的吗?”
墨灵宣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了姨娘的心脏。
姨娘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身边的庶妹更是吓得瘫软在地,眼神闪躲,不敢与墨灵宣对视。
“母亲病重之时,你借口照顾她,将我支开,不许任何人靠近。
你暗中给她下毒,又买通府医,伪造了母亲病逝的假象。”
墨灵宣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姨娘和庶妹的心头。
“你胡说!”
姨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显得苍白无力,“你母亲是病逝的,与我何干?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吗?”
墨灵宣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是当年你写给城外药铺的信,信中详细记录了你购买毒药的种类和数量。
而这瓶中,便是你当年用来毒害我母亲的毒药残渣。”
信纸和瓷瓶被侍女呈到众人面前,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姨娘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墨灵宣的目光转向庶妹,眼中寒光更甚,“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能瞒天过海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扔到庶妹面前,“这是你这些年来,收受贿赂,克扣府中下人月银的证据。
你利用我的名义,在外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你可知罪?!”
庶妹脸色煞白,颤抖着想要开口辩解,“我……我……”
“够了!”
墨灵宣厉声打断她,“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已了如指掌!
今日,我便要为我母亲,为所有被你们伤害过的人讨回公道!”
“不是我,不是我!”
姨娘突然像发了疯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墨灵宣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你!
是你这个不孝女!
是你克死了你娘!
你为了霸占相府,不惜污蔑我们母女,你不得好死!”
庶妹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喊着附和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娘抢走了爹爹的宠爱,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诬陷我们啊!
姐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
她们的表演,在场的众人却无一相信。
人证物证俱在,她们的狡辩,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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