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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她低头舀了口杏仁酪，微甜的香味充斥着味蕾。
安静几秒。
她听见裴池似有若无地低笑了声，而后低沉的嗓音传来，“嗯，学的挺快。”
“……”
吃了一会儿，顾遥知桌上的手机忽然接连震动，响个不停，她点开看了眼。
是一个微信群里很多人在聊天，之前裴池公司酒吧聚会那次，周夏把她拉进群聊的那个公司群，因为群里偶尔会发关于画展的相关事情，她也一直没退群。
她盯着群聊里，公司里所有人都在发同一句话，排成整齐的队列。
——「恭喜老板！
」
顾遥知隐约知道了什么，手指滑动，往上翻群聊记录。
滑到十分钟前的一段聊天记录。
助理晓桃：「啊啊啊啊啊！
我好像破案了，刚才遥知姐也发了一条朋友圈，官宣自己有男朋友了！
！
！
」
助理晓桃：「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
！
！
老板今早刚宣布有了女友，紧接着遥知姐这边也发，这俩人一定是在一起了！
！
！
我赌十块钱的！
」
前台雅雅：「我觉得就是顾画家了，你们不知道，昨天顾画家中午来公司时，带了一个袋子，我偷瞄了眼，里面是餐盒耶！
这是给老板送爱心便当了啊！
我都快憋了一天了，又不敢在背后八卦老板，现在终于可以说了！
」
宣发小许：「我随十块钱！
上次遥知姐和我们一起吃饭，回来后在茶水间遇见老板，老板还问我们中午吃的好不好！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我们酷酷的boss什么时候会和我们聊这些？就是想打听遥知姐嘛！
」
顾遥知盯着这段聊天，眨了下眼。
抬头看了一眼裴池。
他低着眉眼，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日光透过玻璃落进来，身上的衬衫领口微敞，气质矜贵又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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