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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很快换了个话题。
九月一开学，全国联赛就会开打。
这也是方嘉鸣毕业前留在江城参加的最后一届联赛。
“不会。”
楚树果断地摇头。
“你课很多？”
方嘉鸣追问，“现在联赛都是赛会制了，把队伍聚到一起，两周就能打完常规赛。
你不需要请……”
“但是我有我的安排。”
楚树打断了他的话。
拒绝得很彻底。
方嘉鸣在心底计算，楚树能留在队里的时间只剩下这寥寥十几天了。
他们两个学院也没有什么公共课的交集，只要楚树以后不来球馆，估计连碰见的可能性都没了。
“其实我觉得打联赛也没什么意义。”
楚树忽然开口。
“为什么？”
方嘉鸣微微蹙眉。
“孟昀没有天赋，李崇也没有。
剩下那三个队员，资质更一般。
上次体测之后，我在队里看了他们过去两年的数据，体测数据在省里都是中下游，不要提去全国联赛了。”
楚树噼里啪啦说完这一通，轮到方嘉鸣愣住了。
他没想到楚树说话会这么直接，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漠无情。
“进球队也不只是为了赢球。”
他想了半天，只能替他们想到这句说辞。
“如果结果早就是既定程序设定好了的，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
楚树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的话有多无情，“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还要进球队。”
他的表情镇定自若，仿佛只是在宣读一组失败的实验数据。
方嘉鸣很想问，为什么f在你心里那么笨，你还要教他数独？他是个笨蛋的结局已经无法改变，这样做不也是白费功夫吗？
但话到嘴边，他却把问题转向了楚树身上：“那你呢？你就没什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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