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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书语只看了一眼，就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一声不吭地放下手机，在床上躺好，睡姿十分标准。
而顾谨舟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她的脸上，直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身边的床铺明显塌陷下去一块，付书语罕见地觉得有些紧张，甚至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期待某人今晚依旧不解风情。
顾谨舟:“现在睡觉？”
晚上的他脱离了工作中的角色，似乎比白天好说话许多。
付书语含糊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须臾，伴随着一道关灯的声音，房间里的光亮被黑暗吞噬。
黑暗能放大人的感观，也能放大人的胆量。
顾谨舟感受着身旁那道清浅的呼吸，还有萦绕在鼻间的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前一晚做过的梦又不受控地在脑海里浮现，如一点星火落入旷野，顷刻间灼灼燎原。
在单薄的被子下，他主动握住付书语的手，也感觉到了她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你睡着了吗？”
他手心的温度有些烫人。
到了这种关头，付书语却成了缩头乌龟，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睡着了。”
“……”
房间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是顾谨舟支起上半身，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虽然过两天才去领结婚证，但今天我们已经在亲友的见证下办了婚礼。”
“……所以呢？”
“所以，我们已经形成了事实婚姻，婚姻里有一项叫夫妻义务。”
付书语:……
利落的口才居然用到了这种时候。
“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
顾谨舟缓缓靠近她，“我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
他的呼吸停留在付书语的唇畔，“顾太太，你觉得呢？”
付书语屏住了呼吸，黑暗中，两人默默僵持住。
几秒钟后，付书语抬头在顾谨舟唇上啄了一下，给出了她的答案。
她也不想只把他当做只能看不能“吃”
的花瓶。
这个一触即发的亲吻，像是发出的某种信号，顾谨舟不再迟疑，嘴唇随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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