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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欲望。
人有欲望，故而有了“忧”
，有了“怖”
，自然也就有了那天出现在佛掌上的打油诗。
那首诗是谁散布的恐怖？是佛吗？还是人？如果是人，那么它究竟是什么人的欲望？是赵启龙？还是藏在赵启龙背后的人？
宇晟的眉头凝在了一起，目色里是不尽的愁丝，此时此刻他感到了背后的寒凉，他在怕。
他不怕佛，不怕人，他怕的是这个被欲望裹挟的世界与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杀戮征伐。
他缓缓站起身，绕到佛像身侧，从侧面能够清楚看到佛身距离背后的墙面尚一段距离。
他盯了佛身与墙之间的空隙片刻，又走回佛前看着佛掌发呆。
天色渐暗，寺院里红烛越明。
刚在寺里用过斋的宇晟等来了卫毅之。
“现在过去吗？”
毅之与他相识多年，不用开口，他就知道他的目的地。
“现在过去。”
宇晟点了点头道。
两人顺着佛掌正对的方向走，天色完全黑了才到达一个人口稀落的村庄。
“就是那里。”
毅之站在田埂边，伸手指向百米外的一处屋舍，房屋的窗格里透出忽明忽暗的光。
宇晟看了看那灯光隐现的房屋，又看了看来时路，冷笑道：“果然是佛掌正对的方向。”
“你在寺里呆了一下午可有收获？”
毅之看着那屋舍，低声问道。
“回去再说。”
宇晟转身迈步走开。
回到毅之为他准备的宅院不久，下午他带去众相寺的两个兵士也回来了。
他没急着跟毅之分享下午所得，而是看向那两个兵士问道：“我吩咐你们做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回八王爷，属下依照您的吩咐在那帮和尚入睡后，偷了钥匙潜入大雄宝殿查看佛像上是否有其他机关。
经我二人反复查看后并无发现，并可以确定那尊佛像并非空心，而是实心。”
其中一个兵士回复道。
“好，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宇晟听完有些失望，淡淡说道。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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