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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小声补了一句：“还挺好看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概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
刚刚还疼得要死，现在舒缓了，不疼了，便想着好不好看了。
闻人临无语地扫了一眼柳卿卿。
“啧！”
持清砸吧了一下嘴唇，平日里总爱皱起的两道眉毛，此刻紧紧扭曲着，像两道便秘的毛毛虫。
“咦？”
他原本就很重的抬头纹，更深了一些，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在柳卿卿的脉搏上摸索着。
原本还在纠结着是要好看还是要命的柳卿卿，被他这么一闹，心里发怵，丢下了铜镜，眼神凄凉地看向持清。
“唔。
师叔，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那麻烦你给我开点药，让我死的痛快一点吧。
记得让我漂漂亮亮的死哦。”
她有些难过，没想到找到了道侣还是难逃一死。
持清张了张嘴，望了望她，以为她是作为云雾山的继承人迟迟不能修炼压力太大，有了厌生倾向，大掌抚在柳卿卿的脑袋上，一本正经道：“别乱想，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还长着呢！”
看遍了凡间俗世话本子的柳卿卿，对这话非常耳熟能详。
大部分病人，垂死挣扎的时候，大夫们都是这样交代的，该吃吃该喝喝别委屈了自己。
啊，呜。
她应该火葬还是土葬还是水葬啊。
一直站在一旁的闻人临忍无可忍，拂开了持清放在柳卿卿脑袋上的手掌，将柳卿卿整个人板正。
“你快看病，她到底怎么样。”
他不懂，云雾山声名远播，乃是千年修仙大家，怎么云雾山里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着调。
“可能是我才疏学浅，我没看出来，卿卿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额间的蝴蝶印记怎么回事？你给她贴的？”
持清好奇地看了看柳卿卿的额间，五彩蝴蝶在阳光下熠熠生光，犹如活物。
年轻人真会玩。
废物！
闻人临的目光如寒冰一般扎在了持清的身上。
申奈虽为木系单灵根的元婴期修为，但持清可是合体期的医修，连这么简单的蛊毒都看不出来。
云雾山养了一群废物。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持清又砸吧了一下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闻人临。
而后压低了嗓子，悄悄问柳卿卿。
“你为何，还是处子之身？”
“你这道侣，是不是没用，哪不行？”
“我这里有药。”
他以为压低了嗓音自己就听不见了？耳力惊人的闻人临，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脱口而出。
云雾山算个狗屁的仙门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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