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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有点”
，应该是“很难”
。
方妤在她出发前去送了她。
好巧不巧，她去的时候，周栩也在。
他也是来送周玥的。
而这边周玥离开后，就只剩下方妤和周栩两个人了。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挺尴尬。
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方妤就很躲着周栩，几乎不怎么和他说话。
在这期间，统共去了四五次工作室，还都是和他岔开时间的。
甚至方妤还搬到一楼去了。
她这些行为，意图就已经十分明显。
周栩当然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和方妤之间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只是真的很后悔，当初把事情给挑明了，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
如果没有挑明的话，至少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两个人能和平的相处，就像一开始那样。
或许他慢慢的就能放下。
但现在这样，反而让周栩的心里一直都结了个疙瘩。
“你是要回去还是去工作室？”
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周栩先开口问了她一句。
方妤顿了下，回答说：“我回家。”
说完，她就转身要往外走。
周栩抿了抿唇，稍顿之后，叫住了她。
“方妤。”
他喊她的名字，无奈的笑了一声，说：“其实你不用太躲着我。”
“那件事，是我鲁莽了，做的不对。”
他顿了顿，转口又说：“昨天李逸老师交待了一个项目，说让我们一起，但是——”
“我推掉了。”
他看着她，点头笑道：“我相信你有独自完成的能力。”
方妤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他。
眸中有诧异。
周栩虽然是在说推掉项目，可他的潜台词却十分明显。
就是在和方妤撇开关系。
让她不要再躲着他。
方妤低着头，有片刻的沉顿，而后她抬头，看着周栩，真诚的说：“学长，真的很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她哪怕是躲着周栩，可她心底对他的感激，却一点都不少。
那是从另一个层面来说的。
当初的方妤，刚刚来到大学，怀抱着一腔的梦想，却什么都不懂，只能一个人莽头乱撞，不知道该从哪条路去走。
甚至在很需要钱的时候，选择去大街上发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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