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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猛睁大眼睛盯着她。
在他的印象里，沈厨娘在青羊观多年温良勤俭，老实本分。
她就是一个优秀的厨娘。
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居然敢直呼师尊名讳，辱骂师尊为废物！
“沈姨娘！”
秦阳表情严肃，口气严厉，以示对她的胡说八道不满。
沈厨娘愣了一下，转而呵呵笑起来。
“哎呀，言多必失，谁叫你师尊没半点责任心，一个好好的青羊观被他弄得破产散伙！”
“师尊性格豪迈洒脱，正合道门奥义，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妄加评论的！”
秦阳继续点醒她。
沈厨娘愕然，一下不知从何说起。
好半晌，她又悻悻然道：“我虽是青羊观外人，但我与你们祖师爷是认识的！”
秦阳不信，祖师爷就是师尊的师父，他没见过，她会认识？
“沈姨娘，你在青羊观做了多少年？”
他还是好奇问道。
“六十八年？”
沈厨娘举起手，做了个六和八的手势。
“您才多少岁？”
“唉，好像快九十了吧，过一年老一岁，我不愿意去记了，怎么，是不是看上去很年轻？”
秦阳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沈厨娘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
“不是在青羊观呆这么久，要不也不会知道青羊观传承的事！”
她解释道。
“那传承，我师尊不知道？”
“当然，要知道了，他会把传承当了过躺平日子！”
这确实是师尊的性格。
“所以，你祖师爷闭眼时，便偷偷告诉了我，叫我发现了可塑之才，便传承与他！”
秦阳仅信她一分，九分怀疑。
一个厨娘说出如此惊人的秘密，让他不知所措。
沈厨娘不管他，过来附耳道：“青羊观后院那口古井中，便是藏传承之所，你今晚过去取了，连夜斩妖，明日咱一起走人！”
青羊观后院？
正是昨晚那道白色光柱的位置！
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秦阳缓缓回首盯着她，看到的是一脸坦诚。
他信了五成，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首。
沈厨娘不耐烦了，挥挥手道：“快去快去，磨磨叽叽的！”
“青月她……”
“我会照看好的，快走！”
秦阳消失在夜色中，沈厨娘摇头苦笑。
“这傻小子，费老娘不少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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