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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没想好该说什么。”
姜九笙幽幽地看她一眼，把爷爷苍老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难道我要直接跟人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我怕他说姑娘万万不可。”
“放屁，他只会问说此话当真。”
……
“顾总。”
梁凉忽然抬起头，冲她这边喊了一声，姜九笙猛地止住了声，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时衍，一声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似乎刚刚从某个饭局里出来。
md，她刚刚说了什么东西？
“梁小姐。”
顾时衍似乎没有听到她刚刚说什么，很自然地跟梁凉打了个招呼，语气显得凉淡。
梁凉第一次和顾时衍离得这么近，立马把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直觉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强。
这样的男人别说九笙玩不过了，一时间甚至很难能找得到对手。
“爷爷怎么样了？”
“刚刚吃了药睡了。”
“嗯。”
顾时衍点了下头，依旧一派温和的腔调，“刚刚我问过医生了，你爷爷年事已高，身体出现了点毛病也在所难免。”
爷爷的身体，姜九笙心里也有数，余光里看到他的衬衫袖口，又开了口。
“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长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姜九笙仰起了头望他，突然对上了男人半含戏谑的目光。
“你确定只是请个饭吗？”
不知怎么的，姜九笙联想到自己在梁凉面前说的话，耳根子瞬间红了，这话听着又有挑逗她的意思。
当初看上顾时衍的时候，只知道他是绝对的强硬派，后来认知到了他偏偏贵公子的一面，同时也见识到他耍流氓的的性子，现在是随时随刻都能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了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
顾时衍看着她，深眸里依旧是她看不懂的东西，温和与深沉：“你可以先看在什么地方吃饭好，想到了把名字发到我手机上。”
“好。”
姜九笙的心定了一点，望着他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替我把爷爷要回来了。”
“有什么谢的话，可以晚上当面谢，有的是时间。”
顾时衍手插进了裤兜里，离得很近，“我很期待。”
姜九笙：“……”
他是不是真的听到了那句以身相许？
看姜九笙又有些双眸呆滞地在想着什么，顾时衍眸里真正闪现了一丝笑意，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似乎又褪去了那层成熟的伪装。
5年的磨练，真正磨去的是她身上骄纵的大小姐气息，在这一年，她又刚好遇到了他。
“我回公司了。”
“快去吧。”
姜九笙别扭地赶着他，背过身怎么也不肯再看他，心里正为那句以身相许羞恼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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